。巫山派名頭雖響,敝莊倒還不至於談虎色變,貴客不也是苦無辦法,才遲遲沒跟敝人翻臉的麼?嘿嘿,既然如此,不如好生參與遊戲,咱們大家都守規矩,好來好去,好聚好散。”

楚南風臉色鐵青,目光中已隱隱透出殺意。長生卻面色如常,眼神掃過楚南風腰間的長劍,微微一笑:“貴客想動手的話,儘可以試試,大夥兒同歸於盡,也不失為一個好結局。呵呵,顏面和性命,到底哪個重要?這位小大人若抵死不肯脫衣服,最終也不過是一具和衣而眠的屍體罷了。”

楚南風冷笑:“士可殺不可辱,就算同歸於盡,也好過受此屈辱。”說完這話,手已經按在劍柄上。

“不要!——”唐真真尖聲大叫,“風哥哥,我不想死,我想活著,求求你了!沒關係的,我願意脫,你快吩咐吧!”

楚南風道:“真真,不要怕,一死而已,沒什麼可怕的,黃泉路上自然有我陪著你。”

“不要!不要!”唐真真跪了下來,哭道:“我不想你陪我死,我想你陪我活著!風哥哥,快說吧,脫衣服而已,我願意的!——求求你了!”

蕭娘子也走上來,將手輕輕按在楚南風握劍的手上。她深知自己此刻形同廢人,屋裡還坐著一個連手指頭也動不了的周尋意,一旦動起手來,根本不可能跟對方同歸於盡,只有任人宰割罷了。

楚南風僵持了半晌,化蝶忽然笑道:“客人,只剩半炷香了。”

楚南風一驚,唐真真尖聲哭叫,手已經開始解開衣服。這種情況下,楚南風若不開口,她也算違規了。

長生看見唐真真的舉動,正要出聲,楚南風咬了咬牙:“你脫吧!”

唐真真如蒙大赦,立刻開始瘋狂扯掉身上的衣衫鞋襪,只剩下一件貼身的肚兜和褻褲。

脫光以後,她蜷縮在籠子裡,緊緊環抱自己,崩潰大哭起來。

木籠終於開始緩緩上升,雙方再次達到近乎平衡的高度。片刻之後,對面的木籠裡傳來一聲悶哼,一個小物件飛了出來,落地一看,是一根被掰斷的小腳趾。

黑布遮蓋的籠子裡開始向下滴落鮮血,但平衡沒有被明顯打破,木籠只是上浮了一寸,又緩緩回落下來。

又有兩根腳趾落地,木籠裡開始傳出剋制不住的慘叫,並開始緩慢上升。此刻籠子裡向外滲出的血更多了。

唐真真被這一幕嚇得呆住了,他們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可以脫掉的東西,貼身小衣的重量也遠沒有三根腳趾來得多。這樣下去,自己也只有掰斷手指腳趾了。

而且——可想而知,當這個過程開始以後,雙方為了減輕重量,都會不遺餘力地繼續卸掉身上的東西——但他們不能使用武功,要徹底扭掉胳膊和腿,半炷香的時間顯然不太夠用,所以除了十根手指腳趾,還有眼球、舌頭、耳朵這些徒手可以撕扯掉的東西。

天吶...唐真真幾欲暈厥,自己難道要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如果是這樣,倒還不如輸掉遊戲,留在這裡好了...

不對——既然那莊主能以此為賭注,說明留在比翼山莊的下場,會比挖眼斷舌更慘?

唐真真情急之下,忽然眼珠一轉,盯住面前這瘦高男人...是啊,誰說挖眼斷舌的會是自己,這種事說到底一個人就夠了,莊主只說誰的籠子輕,誰就獲勝,可沒說籠子裡的人一定要都活著。

只要全從這個人的身上出,不就解決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楚南風未必同意這樣做,而沒有他發話,自己又不能擅自行動。想到這裡,她立馬又跳了起來,撲到籠子上哭道:“風哥哥,你對真真最好了,你總不忍心看著我斷手斷腳吧?你記得那時候你天天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還陪我出去玩嗎?你不忍心看著我再也出不了門吧?”

楚南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