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下,按兵不動才是上策。

一念未完,只聽周尋意一聲悶哼,竹籤刺入了他肩窩,老嫗手一鬆,欺身上前拿住周尋意右臂使勁兒一扭,“咔嚓”一聲,接著傳來了周尋意的慘叫:“啊啊啊——”

但是叫聲又戛然而止,因為幾乎在同一時間,老嫗懷裡的嬰孩小口一張,一物飛射而出,正打在周尋意天樞穴上,他頓時雙腿一僵,再也無法挪動一寸。

蕭娘子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把唐真真護在身後,隨時防備這老嫗殺了周尋意之後,轉換下一個目標。

便在此時,銀光一閃,御鶴出鞘,楚南風挺劍而上:“老人家,討教了!”他身形飄動,筱乎間已迫近老嫗身前,劍尖輕輕一撩,已蘊含數種變化,便似水流,出無定型,入則無聲。

老嫗神色一凜,拋下週尋意,錯步向一側避開,又咧開嘴笑道:“好,好!”

一個物件滴溜溜地滾到了一邊,辰兮凝神一看,是方才那嬰孩口中飛射之物——一枚小小的山楂核。她又轉頭朝那老嫗看去,心道:“原來是這樣嗎...”臉上浮現出些許悲憫之色。

楚南風已經和老嫗鬥在一處,二人劍招都十分精妙,路數卻迥然不同。楚南風的劍如溫風細雨,飄逸靈動,潤物無聲,像一團銀色光暈將二人罩在其中。

而那老嫗手中的竹籤就是一根沒有感情的利刺,帶著簡單直白的目的,一挑一劈,很煞風景地戳破了這優美的光暈,又化作一道犀利的鋒芒,直逼楚南風周身要害。

唐真真急得直跳腳,忽然從蕭娘子身後探出半個身子,衝辰兮喊道:“你就這麼看著嗎?你想見死不救嗎!”

辰兮冷笑:“你是擔心風兒,還是擔心你自己?”

唐真真怒道:“我自然是擔心風哥哥!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冷血,眼看著風哥哥被那個老太婆欺負,你就不管嗎?”

辰兮淡淡地道:“她傷得了風兒麼?我看未必。至於你們,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唐真真怒極,尖叫著朝辰兮衝過來。蕭娘子一把扯住鎖鏈:“真兒不可動手,你不要命了!”

辰兮眼睛一眯,噬魂之術,陰魂入體,看來唐真真在解決這個問題之前,是真的不能出手了。

就在這檔口,楚南風身法大開,一劍刺入了那老嫗腰際——忽然一怔,這手感並不像刺入肉體...果然,下一瞬,御鶴劍輕鬆穿過老嫗的身體,又從她後背穿了出去。

老嫗低頭一看,咧嘴笑道:“串糖葫蘆了。”緊接著,竟然往前邁了一步,身體在劍身上滑過,手裡的竹籤朝楚南風面門直刺過去。

楚南風饒是身經百戰,此刻也不禁一呆,這老嫗的身體居然像個稻草人一樣,一穿而透,又全無知覺。

眨眼之間竹籤已劃過面具,若非楚南風在最後關頭抽劍後退,這一刺便要刺瞎左眼。

老嫗見楚南風后退,立刻轉身朝蕭娘子衝過去,扔了竹籤,直接伸出雞爪一樣的手,一把掐住了蕭娘子的脖頸。

蕭娘子渾身一僵,她萬萬沒想到正在酣鬥之中的老嫗竟會突然掉頭衝向自己,且她分明已經中劍,傷勢不輕,怎得頃刻就到眼前,根本沒有任何躲閃的機會。

老嫗一手抓著蕭娘子的脖子,雙腳一蹬,身子直直騰起,撞破頭頂屋瓦,從洞口飛了出去。

楚南風和辰兮對望一眼,二人立刻過去解了周尋意的穴道,又衝出門去。

只見月色之下,老嫗已提著蕭娘子躍到了山坡上。

蕭娘子的樣子很不好,她一直被掐著脖子拎在半空,此時已近乎窒息,而且她的手腕上還一直掛著唐真真,又增加了一個人的重量。

唐真真倒完全是一副乖覺的樣子,跟著老嫗借力躍上了山坡,貼在蕭娘子身後,低聲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