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和五阿哥來給您請安了。”外面有人通傳道。我和桑桑對視一眼,她站起身來,我理了理頭髮吩咐:“叫他們進來。”

元壽和天申規規矩矩給我過了禮,我示意後面跟著的人都出去。桑桑走過去將元壽攬在懷裡,像小時一樣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元壽神色極其尷尬,偷看了眼天申,扭捏著小聲說:“洛姨,您……”桑桑放開元壽,細細打量他點頭道:“四阿哥長大了,以後不能這樣抱了是不是?嗯,果然是愈發俊朗,怪不得你額娘嘮叨,你身邊的不安分的小宮女是不是該換走了。”天申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看著桑桑,也憋不住大樂,元壽的臉漸漸紅起來,撇過臉不看我們。

“好啦,你們都過來坐,我這裡今天有好東西吃。”我樂夠了,於是給元壽解圍。

“你們母子慢慢聊,我卻是不得不走了。”桑桑搖頭。我大驚道:“不留著用了晚膳?”“改日得空吧,王爺的人在外面侯著呢。”桑桑勉強笑道。

我只得送她出了門,兩人都有些黯然,該說的沒說完,下次再見卻不知是何時了。

回到屋裡,元壽和天申已經在炕桌旁坐好。我叫人拿了點心過來,天申談笑間一如往常,元壽卻有些鬱郁。我當他還因剛才的事不好意思,也沒當回事,只是和天申有一句沒一句的說。元壽坐在我身旁,聽我們說了一會,伸手去拿點心,我猛地發現他手心若隱若現有幾道紅印,不禁拉過他手問道:“這是怎麼弄得?”“今兒下午習箭時不小心弄下的。”元壽迅速抽回手去。我見他神色躲躲閃閃,心中疑惑,轉頭問天申:“你們今兒下午去習箭了?”“啊,是,去了。”天申一愣之下方回道。

“你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我皺眉看向元壽,他偏頭避開我的目光說:“額娘,確實是習箭時傷的。”“天申,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我又問天申,“是否習箭我一問便知,瞞著做什麼?”天申看著我們,似是大為頭痛,不耐煩衝元壽搖手道:“四哥,不就是抽了那奴才幾鞭子,又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告訴衡姨就是了。”“你抽了誰?”我不知不覺間冷下臉來,厲聲問元壽,“因為什麼?”元壽咬牙不說話,繃著臉,就連額上的青筋都隱約可見,還是天申替他答道:“還不是小祿子,那奴才嘴裡不乾不淨的,該抽!

“小祿子?他說了什麼?”我腦海裡浮現出那個十三四歲的小太監,才調到元壽身邊不久,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天申剛要答話,元壽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他於是生生住了嘴。我看他們倆這樣子,心中疑惑的很,壓住情緒,儘量溫聲說道:“來,元壽,跟額娘過來上些藥。”元壽只得和我進了裡屋,我找了藥盒出來,攤開他手掌,那幾道紅印觸目驚心。我皺眉,這顯是當時氣急,胡亂抓了鞭子,連握手處都來不及找,使盡全力抽了過去。我細細給他抹上一層藥膏,元壽不時偷看我的臉色,我不動聲色收了藥盒,拉他過去坐下,和聲問道:“小祿子說了什麼?”“額娘,都是些不乾不淨的話,說出來沒的平白汙了您的耳朵。”元壽低頭說。

我心中倏地一凜,想到桑桑說的傳聞,難道竟傳到了宮中?看著元壽,我更是疑惑,試探道:“可是和額娘有關?”元壽一驚,抬頭問:“額娘,您也聽到了?”我不由暗中大嘆,不知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元壽見我如此,還倒是我生氣,咬著牙恨恨道:“狗奴才,天大的膽子,兒子回去定要查個清楚!”“那小祿子怕是給你打了個半死吧?”我摸著他的頭問。

“他該死!”元壽想都不想便答。

我見他對人命如此不當回事,心中有氣,想要說他幾句,卻突然想到,若是胤禛知道,便絕不是抽個半死了事這麼容易。那教訓的話也就堵在嘴邊說不出口,一陣氣悶。

元壽站起身來,半蹲在我身前,像小時那樣把臉埋在我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