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我們就遭到了飛刀恐嚇!”

“那恐嚇之詞寫得很難看吧?”牛天通笑眯眯地看著展平,彷彿智珠在握,也讓展平心中一凜,他好像知道的東西挺多。

“實不相瞞,是我安排人示警你們,沒想到他用了這個法子!”牛員外口氣中帶了點無奈。

“員外,我實在想不明白了,您說明白些唄!”展平覺得自己和這些古人有代溝了,還挺深!

牛天通見他直言求教,便把緣由講給他聽。

雖說展平和李冪分頭見的牛天通和馬標,但牛天通從展平這裡知道了他們與馬標已有聯絡,而馬標又有他的途徑知道了二人去過牛府,所以展平以為的兩條線接頭,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

那晚馬標請牛天透過府一敘,說到要利用外來的兩個紅娘會殺手,去刺殺安撫使大人,但也沒說出什麼理由,牛天通說自己已是半個退出紅娘會的人,這事全由馬標來做主,所以不出意見。

但是牛員外也擔心展平他們冒險行事,安撫使是一方大員,身邊防護自是不少,最根本的是馬標為何要行刺,這趟渾水不好趟,所以派了個心腹之人去客棧給他們個示警。

沒想到那人自作主張搞了個投刀留柬,回來說起被牛員外訓斥了幾句,但想著有此一驚,展平他們也該知道環境不善,應該能夠謹慎行事,也就沒再多問。

展平忽然想到一人:“您派去的是不是昨晚站在外面守夜的那個人啊?”

“他叫林盾,本來就是大字不識幾個的人,偏要學人家留書!”牛天通話裡雖是嘲笑,但看得出對林盾的喜愛,又補充說:“他也不是守夜的,有時睡不著會出來各處看看,說他幾次也管不住,也就隨他去了!”

展平心裡清楚,林盾昨晚就是專程來看著自己的,但也沒必要叫破,還是接著剛才的話題說:“奇怪,馬虞侯並沒有對李冪提起過刺殺安撫使的事。”

“是啊,從他真正的安排上,好像是把我當成了安撫使,哈哈!”牛天通對自己被當做目標好像根本不在意。

“牛員外,他為什麼對你下手啊,我怎麼看不明白這一步步的。”

“不明白就不看嘛,反正我還活著呢!”

張管家急匆匆地進了門:“老爺,滿街都是官兵,挨個人盤查,我拿了藥回來,看到咱前面那些人家正有人上門搜查呢!”

牛天通說:“不要緊,先去讓張媽把藥煎了給梁姑娘送去吧!”

張管家應著去了,展平說:“我還是帶她離開吧,萬一查到這裡可就給員外找禍事了。”

“官兵辦事哪次認真過,再說我這院子他們就算來了也不過是敷衍了事,你們躲在屋裡不出來就行了。”

牛天通依舊穩如泰山,讓展平暗自佩服,不愧是紅娘會的老將,看來和地方上的各路關係都整得挺明白。

“老爺,大批官兵來了,都騎著馬已經快到咱這了!”門口一個家丁跑來稟報。

“騎馬來的?”牛天通不淡定了,騰地一下站起來,大步流星地來到院子裡,隔著門看出去,窺見足有上百的官兵,踏著滾滾煙塵殺氣騰騰地奔著自家院子而來。

“關門!”牛天通吩咐家丁關上大門,轉身見展平也跟了出來,壓低聲音說:“來人之中有馬標,恐怕不能輕易打發!”

“我倆從後門走,有沒有後門?”展平當然不能留在這裡給牛府引災,說著話已經衝回屋子去喊梁紅玉。

宋軍已然到了,粗暴地拍著大門。

牛天通急忙對張管家說:“快送他兩個走,千萬莫要被官兵知道是我們家窩藏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