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來解釋,讓聽的人比他更不明白。

雲蕭並不知道,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而是一個共通的鐵則,就像是很多生物會刻意去迴避自己的天敵一般。

“爍樂”這個代名詞本身就有一種語言的束縛力量在,她們的名字是禁忌,她們的稱呼就是一種契約,她們或許會給見過她們的人很多的疑點,但是你並不會想去探討那種是非。就像生物不會刻意去挑戰獵食者的權威是一樣的道理,那是一種下意識的絕對服從──能不惹的,絕不沾上。

所以雲蕭的談話裡總是模模糊糊的,似真似假讓人很難判斷,也讓白咰縱有很多推斷也會刻意迴避。畢竟不管白咰再厲害,終究也只是一種“生物”,能逃脫這種潛意識下的舉動的大概也只有爍樂自己本身了。

只是就算有下意識的迴避,總是免不了非得要一探虛實的時候。

白咰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雲蕭看,他無法不去猜測,幾乎已經是可以肯定雲蕭是見到了那一族的人,也跟她們有了一段實質的交流,他不禁想問,這雲蕭究竟和她們是什麼關係,是親?還是不親?有關?又還是無關?

明明套得出個解釋,但卻又怎麼想怎麼不可能,不論是依她們的性子也好,依她們的個性也好,自己總是把那最有可能的結論給打回心裡去,輕碰著嘴,微微皺眉,或許,他是該跟銀討論一下才是。

“一直待在這總是不好說話,銀、雲蕭,我們上去說話去。”向來不是個喜歡把自己陷入思考情緒的人,一旦決定了,白咰也不囉唆地就要行動,活了那麼久已經夠麻煩的了,若每件事還得讓他悶在心裡,豈不要了他的命。

白咰想轉身吆喝著兩人一塊上去,但銀卻只是呆在那落石前,怎樣也不肯動,顯然是陷在自己的情緒裡了。

看著銀這般德行,白咰也不免嘆氣,幹嘛呢!老把自己搞成這樣會很快活嗎?

悄聲地走到雲蕭身邊,白咰有些歉然地道了聲,“就讓它在這裡靜一靜吧!雲蕭,這洞裡涼,不如你先上去好了,上去後出了這亭往外走,見著個小徑右彎拐去,可以看到一棟大屋,魅彤就在那裡,我一時情急,給馮亦下了點藥鎮定鎮定,你不妨先上去看看他如何?”順便用眼神看了看銀,示意自己會在這裡陪它一下,畢竟他實在不能放這樣的銀一個人在這。

雲蕭深吸了一口氣,他本就是個很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加之現在所有的感覺全都回來了,整個敏銳性又是更佳的提高,雖然還是有點適應不良,不過白咰的心思轉個彎大概就能猜個八分了。

“那我就先上去了……”偏過頭,雲蕭瞭然地往來時的方向走回。

涼呼呼的小徑裡有著濃厚溼潤的水意,若是一般人走著總會忍不住打起哆嗦,只是對現在的雲蕭而言卻是無比的興奮,只因這是他六年以來頭一次感受到的觸覺。

微微的涼風帶著水氣,打在臉上、發上,是那樣的冰涼,那樣的快意,沿著髮梢滴下的水珠一滴滴的擾動著觸覺和感官,明明洞裡涼的讓人發抖,但云蕭卻高興的身體發燙,沒辦法,他實在是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恢復的一天啊!

要知道很多事情在發生的那一刻是無法做出太多反應的,只有在事後沈澱情緒時,才會將那份情緒宣洩出來。這種喜悅只怕是雲蕭自己也完全沒有料想到的,只巴不得乾脆來個大聲吶喊,公告全世界他已經好了而已。

朝著回去的方向走著,一個小小的光芒從上頭洞口處打了下來,在地板上形成了個不大不小的光圈,雲蕭加快了腳步跑到那光底下。

洞口下,雲蕭抬頭打量,吸口氣,伸長雙手,蹬腳一跳,雙手便勾住了邊緣,只可惜力道不足,勾是勾到了,卻不夠反彈的力量能跳上去,一時之間人給吊在空中晃啊晃的,有些可笑。

眼看是上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