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他得提醒弦月才行,起碼得把這一連串的事件跟她說才是,他張開口正想跟弦月說個明白,卻被白旬給擋了下來,用眼神輕輕的暗示他不準多話,讓雲蕭也不得不把話給吞了回去,因為……他已經答應過白旬不透露給第三者知道的。

“賢者大人,請你相信弦月,我相信……我的母親一定會認我的……”弦月急急忙忙的抓住白旬的手解釋,她好怕要是白旬因為這個理由而反悔不肯帶她上山,那她豈不嘔死。

白旬溫柔的摸摸弦月的頭,“放心吧!弦月,我沒說不帶你上山,既然馮亦和雲蕭都答應了,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你就跟著我們同行便是……”

“真的不會再反悔嗎?”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畢竟她對這次的旅程抱了太大的期待。

“真的不再反悔……”白旬笑言,“好了,麻煩你先回去跟馮亦把東西準備一下,我們差不多也該上路了,嗯……”用眼神指了指來方,要她先回去把東西備著,好準備上路去。

弦月點點頭,這才起身往來時的方向回去。

“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弦月?”見著弦月的背影消失在林子裡,雲蕭不免有點難過的看著白旬問著,他現在知道為什麼白旬要阻止弦月上白玉山了,若他早點跟自己說明,或許,他也不會同意弦月和他們同行了。

白旬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雲蕭,其實我一直在想,或許……弦月的推斷也不是沒有可能性的……”

他柔柔的看向弦月消失的方向,喃喃的不住低語,“畢竟,若雪女真不願意弦月活下來,早該在一出生之時就掐死她,但弦月還活著,這代表她的母親對弦月還是有一點親情的成分在,或許,你我都不該太早下定論,或許,事情真的該如弦月所想的一般,她的母親是要她的……”

“可白大哥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一切只是弦月的父親編織出來的一個美麗謊言……”

弦月的心聲裡總是“她的父親道……”、“父親曾說過……”、“父親交代著……”等等,一切的一切觀念全都是弦月的父親灌輸給她的,這種謊言要拆穿,真的太容易也太脆弱了。

白旬伸了伸懶腰,信步向前走了幾步,“雲蕭,世界走久了,你就會知道……有的時候,美麗的謊言,是有機會延續下去的……世界上,對與錯是能有相反的一天的,萬物迴圈,自有它的一定法則在,不論是誰,都不該太早下定論……”回頭再度看了看雲蕭,只見不知何時,身後的陽光已經足以淅灑了整個湖面,反射的光亮隨著波影總是微微飄蕩著。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該走的路,都有他自己該有的旅程,就算是同行的夥伴,也該有他自己的體會在,而這後果,總該是要由自己來擔著的……”白旬微微的笑了笑,如果人願意下得了決心,那就該要有所體會,或許結果總是不能順遂人意,或許結論總會讓人心碎,但這就是人生,活著、笑著、苦著、痛著,這些一切的種種,永遠是隻有活著的人才有資格體會到的一件事。

不該太早下定論嗎……雲蕭深吸了一口氣,也對,或許他真的不該太早下定論,或許,美麗的謊言可以有實現的一天,或許……不知道事實會比知道事實的結果來得好。

“回去吧!”白旬用頭點了點來時的方向,示意著雲蕭該是起身而行之時。今日的清晨,就當作只是聽著一段小小的歷史故事,不論曾經多少浪濤東流水,且讓今朝放水流吧!

第七章 往事不堪回首中

其實多了弦月,不僅沒有給馮亦添上麻煩,相反的,弦月的用處還算是挺大的。

論吃的,弦月是雪妖,基本上,只要有水的地方她就可以活,食物對她而言完全不重要,真要讓她吃上食物,也只是小小的咬了一口便道飽了,好養到不行。

論打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