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

她雖然現在全頭全尾地站在陽光之下,但是必定是使用其他手段,吃盡了苦頭才能得以從錦衣衛大牢裡逃脫。

關容易發揮了一名頂級舔狗的特長,習慣性地完成自我攻略和腦補。

“我……”

抱歉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卻再度遭到打斷。

“你什麼你,你難道只會說這兩個字嗎?”

“白梔”一直在觀察著關容易的表情變化,當後者面色動容時,他就意識到這位便宜舅舅在面對愛慕者時,似乎失去了任何理智。

“不,我……”

關容易立即想要反駁,可是話說到嘴邊,卻因為心慌意亂,一時間竟然啞口無言。

“少廢話,你過來!”

“白梔”伸出一隻蔥白一般脆嫩的手指,朝著關容易憑空戳了戳,一張嘴卻是冷冰冰的命令。

關容易聞沒有做任何思考和猶豫,立即拔腿向前,卻在走出三步之後,再度遭到了呵斥。

“停,你就站在那裡!”

“好,我就站在這裡!”

關容易連忙頓足止步,臉上平和的笑意盡數收斂,卻是轉化為了略帶謙卑和討好的訕笑。

他想要看清不遠處的白梔,卻被扎眼的烈陽照得有些慌神。

他努力睜大雙眼,卻只能看到那一襲被陽光勾勒得愈發惹眼的身形。

成功藉助天時分散關容易的注意力,但金生水依然謹慎,畢竟對面是一位丁級強者,那一手大機率是逆轉時間的能力太過於匪夷所思。

尋常狀態下,金生水壓根不敢正面對上關容易,只能透過換臉白梔並隨時召喚歸墟龍母的方式,才得以站在關容易的面前。

“昨天,你說得不夠詳細,現在我要你給我仔仔細細從頭到尾再說一遍。”

語氣依然霸道,這是金生水綜合哥談的記憶,金剛崇被捕成員的供詞描述,昨晚旁觀的審訊,以及關容易的反應,做出的儘量符合白梔人設和白梔與關容易相模式的應對。

再者,金生水只能如此含糊不清地直奔主題,是否詳盡其實是主觀感受,這也是為了避免暴露。

儘管做到了力所能及,金生水還是將注意力拉到了最高等級,做好了隨時動手發難的準備。

“又是為了重新聚攏金剛崇?”

關容易話語間滿是焦急。

金生水瞬間警惕起來,頂級的舔狗是決然不會對愛慕者這樣說話的,如此表現很有可能是他真急了,或許他曾經多次勸阻過白梔。

而且,關容易對於金剛崇的態度很不友好。

“我在逃跑期間,對金剛崇的情況一無所知,我需要儘可能詳細地瞭解清楚,不為了重建金剛崇,而是為了更好地活下去。”

為了不刺激到關容易,“白梔”的語氣柔軟起來,並在一定程度上表達了對關容易的肯定和贊同。

果然,關容易的神情稍緩。

“你到底願不願意說,不說我現在就走!”

沒有給關容易多想的機會,“白梔”的威脅緊隨而至。

“說,我現在就說!”

關容易連忙開口,但在心中加了一句,“只要你能放棄重建金剛崇。”

“白梔”這才向前邁出一步,主動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算作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