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使魔需要材料吧?”

這種事我當然知道。

一瞬之間,我瞭解到她到底想說什麼。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思考能力如此卓越。

“那麼——你從剛剛就一直握著的那個東西,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呢?”

美沙夜笑了。

我把視線投向手上握著的那個東西。

原本看不到的東西,現在看得一清二楚了。

這個妖精,跟我想象的形象有點不同。

——那是我只見過一次…有點像葉山英雄般的小人。

驚訝之餘我鬆開了手。

趁著這個空隙——美沙夜的手抓住我的臉。

我的意識就像再高空彈跳一樣,直直墜落了下去。

3/

那傢伙說過:“回憶明明就可以像影片般被記錄下來,為什麼還能夠把它遺忘呢。”

我回答:“因為大家都隨意遺忘記憶啊!”

那傢伙說:“你一定還記得,只不過想不起來了而已,根無法記錄的我不同,人們的記

憶是不會喪失的。”

我回答說:“如果想不起來,就等於是失去了。”

那傢伙說:“所謂的忘記乃是記憶劣化而已。回憶是不會失去、只會日漸褪色的廢棄物。

你不覺得可惜嗎?人們竟然讓永恆的東西生了鏽。”

我無法回答。

“不是永恆這回事,就是一種永恆。”

那傢伙說:“不迴歸永恆是不行的,因為感嘆會再度重生。就算你能徹底忘記,記錄還

是確實刻在你的身上。”

我說:“永恆這種東西,是誰決定的?”

那傢伙回答:“我不知道,所以我才一直在尋找它。”

——我這樣想…

對於連思考都作不到的那傢伙而言,解答並非自己求得,而只能在他人身上尋找。

我被一陣“叩叩”的敲門聲給吵醒。

窗外天空一片灰暗,讓人分不清現在究竟是早晨還是黃昏。

看看時鐘,時間已經是中午了。

“黑桐同學,你在嗎?”

103f

我聽到敲門聲從門外傳來。

只好一邊設法剋制因為睡太多而產生的頭痛,一邊開啟有人敲著的房門。

站在走廊賞的是修女之一,她看我的神色浮現一股疑惑,應該是因為看到我這個陌生的

學生而疑惑吧?

“我是兩儀式。打算在第三學期時轉進來。”

說完,修女便“嗯”一聲點了點頭,然後說明她的來意。

因為黑桐家有人打電話來,所以她來叫鮮花去聽電話。

鮮花的家人中會選在今天打電話來的,應該只有那傢伙而已吧?

“那麼我去幫她聽可以嗎?因為我跟黑桐同學的家人也很熟。”

“對喔!兩儀同學跟黑桐同學是親戚嘛!這樣應該沒問題,電話轉接到大廳旁的電話室

了,快去那邊接吧!”

修女行了一個禮後便來看來。

我脫下鮮花的睡衣,換上了她的禮園制服後便離開了。

宿舍的大廳……我想應該是指大廳門口吧?

昨天來到這棟宿舍時,我看到大廳沙發前放了一具沒有號碼盤的電話。根據鮮花的說法,

從外面打來的電話都會先轉接到修女所在的舍監室,電話物件如果不是跟學生有關的親戚,似乎一律會被結束通話。

只有修女們認為電話物件“無害”時,才會把電話轉接到大廳去,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