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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上是沒有浪費任何時間在不必要的地方。不過，清也說了會在張起靈出來的時候回來的。

他們一群走了之後，這裡倒是更加安靜了，直到吳邪打破了這過分的死寂。

“小鐘，你在想什麼？”手電的光下，他的表情有些幽幽的，許久不曾說過話的嗓子有些沙啞。

我回了他一句“在想以前的事。”

吳邪好像也沒興趣去問以前的什麼事或者是我什麼時候記起以前的事的，只是自顧自地開口說道：“我記得我剛開始認識張起靈的時候，他真的是很沉默，就像這次再見到他一樣。不，或者說他現在比以前更安靜了。要是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可能我給他的外號就不是悶油瓶而是死人了。”

“他跟我說過，他說他這樣的人即使有一天消失了也沒有人會發現。不過我當時說我會發現他不見了的。那個時候他沒說什麼，不過我現在卻基本猜到了，我發現了又能怎麼樣？我記得他又有什麼用，他就像是一個死迴圈一樣，遺忘，尋找，遺忘，尋找……呵，我記得他，現在他卻是不記得我了。”

我很少看到這個樣子的吳邪，就像是即將落下的夕陽，疲憊卻不肯放下，執著卻毫無辦法。我也能理解吳邪，即使張起靈還記得吳邪又怎麼樣，他像是精密的機器一樣，順著自己的預計毫不動搖地一路前行。

即使記得也不會為了這些感情而停下步伐，如果可能我倒寧願他是個傻的，這樣就不會再有那麼多的事情。

“你呢？你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吳邪又反問我道，他也是猜出來我恢復記憶了，不過他絕對猜不出來我除了記起以前還記起了來自於傳承的那些東西。

說起來，吳邪和張起靈，還有那麼許許多多的人也就是因為我的前輩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我啊，你也猜到了吧，我就是你們說的那個終極，以前的日子也是千篇一律地呆在一個地方，直到天宮被毀我化成人形才被你們救出來。”我盯著吳邪，發現他一點吃驚都沒有。化成人形哎！怎麼他跟沒聽到一樣！還是說沒注意到？

“其實我在很早的時候就有猜到你不是人了。”吳邪好笑地盯著我呆愣愣的表情說道，“最早起疑心是你對這個世界幾乎一無所知，你知道的吧，張起靈也失憶過，但你們的反應卻不大一樣，即使是失憶的人也是對一些日常的事物有著本能的熟悉的，就像是本能一樣，而不是像你這樣毫無所知。而確認就是在大興安嶺那邊了，玉盤碎了之後在那條路上，我發現你的雙眼像是隻有眼白一樣，就像是電影裡常見的女鬼。但後來想想又發現你不是隻有眼白，而是你的虹膜也變成了銀白色，在當時的情況下就跟只剩眼白一樣。”

我不說話了，所以我一直擔心的，萬一他們知道我不是人而疏遠我，其實就是我自己一個人在瞎擔心？

“那麼，終極是什麼？”吳邪突然又問道。

我恍惚了下，還是把能說的都告訴了他。“終極其實就是一股力量，我其實也不算是你們說的終極，而是一個盛放這個力量的……容器吧？當年，那個人把我和終極放在了那個地方並囑咐張家人守護。但是後來張家人動了心思，不滿足於數百年的生命而是想要長生不老，對這股力量進行研究並利用反倒導致了血脈越純越容易失憶這件事情。”說到這裡，我忍不住嗤笑了一句，“普普通通的人類還想要長生不老，即使老天同意他們的福澤也承受不起吧。”

“西王母這裡呢？”吳邪抬頭看了看那顆巨大的隕石。

我也抬頭看去，腦中卻猛地一痛，說道：“不知道，或許只是一個巧合吧。”我知道，如果我不去繼承完整的傳承，那我就不能知道這件事情，就像我說的身為普通人類的張家人妄圖長生不老已經超過了他們福澤的承受範圍，如果不去接受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