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可是弟子的能力卻十分有限。

因而每個弟子都是術業有專攻,這才學有所成。所以這四位弟子學習的地方都不在一處。甚至經年也不得見上一面。

這天一早,皇甫重樓就從王府出發了。他和另外兩人要和帝師學習武功,可是身為聖女的盛雪見卻可以一覺睡到大中午。

蘭園裡頭,阿花從外頭進來,手裡提著一個食盒:“小姐,五爺從西域帶回來一些稀奇的點心,說讓小姐嚐嚐呢!”

奶孃伸手拿過來布在了盛雪見的碗裡,盛雪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進了嘴裡,入口即化的感覺她從未嘗過。

“真想和舅舅一樣,遍遊天下,看遍天下奇景。卻不像是現在。”想到現在的自己還困在盛京,不由得嘆息。

“小姐,奴婢連盛京都沒出去過,奴婢還羨慕您呢!”阿花嘟著嘴,全是無心之說,卻提醒了盛雪見。

“是我人心不足蛇吞象了。”盛雪見趕緊用了飯。外頭馬車早就準備停當。這是第一日去聖壇,決計不能遲了。

這是盛雪見第一次入宮,卻十分的興奮好奇。下了馬車,一個童子好像是等候了許久,引著盛雪見朝著聖壇的方向走去。

只見高高的硃紅宮牆攔住一片蒼穹,沉重的大門緊閉,四處是說不出的安靜。這高大巍峨的聖壇,忽然之間,有些冷清。

那童子引路之後,便說了聲告辭退下了。盛雪見站在門口,一時之間竟然有點遲疑。可是這是她的路,也就她一個人走下去。

京郊校場,皇甫重樓等三人正在和一個巨大的銅鼎較勁兒。一上午鬼陣子要求他們把這個銅鼎舉起十次,誰沒有舉起來,誰就別想吃飯。

雖然是個可笑的懲罰,可卻是最切中要害的懲罰。就連端木京華也失敗了三次之後,才成功。就別提皇甫重樓和皇甫決明瞭。

“扶我一把~~”皇甫重樓好不容易成功完成任務,一瘸一拐慢慢的挪到了端木京華的身邊。他艱難的抬頭望了望天。

“說起來,盛雪見該去聖壇了吧?”皇甫重樓說著,又拿眼敲了敲不遠處高臺上淡然喝茶的鬼陣子。

“只是師父現在不在聖壇,她去了那裡又學些什麼?”皇甫重樓話音一落,端木京華銳利的眼神就掃射過來。

“我好像沒有說錯什麼話吧?”皇甫重樓每每見到端木京華這幅眼神,就慫了。電光火石之間。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皇甫重樓一隻手搭在端木京華的肩膀上:“好像容景哥哥在聖壇住了很多年,今天他應當也在聖壇。”

容景,一個被人遺忘了很久的人。一個比端木京華更加不受重用的人,一個才情不亞於端木京華的人。

可是卻被鎖在聖壇,很多年了。

盛雪見站在大門外頭,輕聲咳嗽了幾聲。

“有人嗎?”她抬手禮貌的拉著門環敲了敲,可是沒有迴音。這空曠的安靜,讓盛雪見有些發毛。

她閉上眼睛,用力的一推。大門竟然輕鬆的開了。盛雪見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突然站著一個人。

盛雪見從未在任何人的眼中見過這樣的情緒。這樣沉重的難過同時又是這樣的雲淡風輕,一個人的眼睛裡藏著這樣多的風雲。

他有著不亞於端木京華的容貌。可是面前這藍衫少年,周身卻沒有一絲朝氣,他到底和端木京華一點都不同。

“請問帝師在嗎?”盛雪見小聲的問著。

“你是他收的聖女,天字號首徒?”藍衫少年沒有回答盛雪見的問題。卻問了她一個問題。

“是我。聖旨命我午時三刻到聖壇。”盛雪見未曾見過這個藍衫少年。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宮裡有這麼一位人物。

盛雪見悄悄那眼睛打量著這個藍衫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