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事。就是一不小心筷子掉了而已。”範思顏淡淡笑了一下。這時候南詔國的使臣站起來,提出兩國切磋,盛雪見的注意力被那個使臣的話給吸引住了,一時之間也就忘記了桂花糖藕的事情。林貴妃看著就差一步就成功了。心中別提有多氣憤了。

這第一戰乃是範思顏迎戰南詔國的第一舞者。為彰顯天啟的大度。由南詔國的舞者首先起舞。說起來也不愧是南詔的第一舞者,一隻胡旋舞千嬌百媚,就算是皇上都有一些眼花繚亂招架不住。一舞結束,眾人都有些沉溺其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那第一舞者舞罷,十分驕傲的看了範思顏一眼。

面對她這般挑釁,範思顏絲毫不為所動,她不疾不徐的站起身來。走到了大廳中央。司徒紫蘇與她十分默契的對視一眼,便素手撫上了迦葉七絃琴。與那南詔舞者的胡旋舞不同,司徒紫蘇一出手,肅殺之音立刻籠罩在人們的心頭,盛雪見聽了不由得心頭微微緊張起來。

難道思顏姐姐並不打算跳那一支驚鴻舞嗎?身邊的宋良辰突然開口道:“范小姐以一支驚鴻舞聞名天啟的確是沒錯,可是這次南詔國的第一舞者來了,她就一定知道驚鴻舞的事情,說起來,驚鴻舞雖然驚豔,可是與方才的胡旋舞相比,少了太多的撩撥與誘惑,在座的大多都見過驚鴻舞了,在新鮮上來看,驚鴻舞也是吃虧的。”

“你知道她接下來會跳什麼舞嗎?”盛雪見除了那日郊遊,就從來沒有見過範思顏跳舞,所以她實在猜不出範思顏會跳什麼舞。宋良辰細細聽著司徒紫蘇的琴音,而範思顏此刻已經戴上了面具。宋良辰眼睛一亮:“如此肅殺之音,這是殺陣曲!”

“殺陣曲?這不是上戰場的時候,才會彈起來的……”盛雪見的話還沒有說完,範思顏已經從腰間抽出了一柄軟劍,眾人大驚,林貴妃剛要大喊,皇上一抬手示意沒事,她才生生把話頭給憋了回去。原來皇后在範思顏跳舞之前就已經把她會使用不開鋒的寶劍一事告訴皇帝了。

眾人見範思顏抽出劍來,心中都是驚駭,緊接著司徒紫蘇的琴音轉入行雲流水起來,而範思顏的劍招和舞蹈動作也愈發的大氣磅礴,就好像真的是一個將領,率領著千軍萬馬奔騰而來,在人的內心深處埋下了恐懼和害怕的種子。那個南詔第一舞者自然也看的分明,心中的驚駭難以言喻。

然而這殺陣的氣勢還沒有結束,範思顏本來就是武將世家的出身,這劍和舞達到了完美的結合,雪衣侯端著酒杯看著自家孫女如此的爭氣,可是內心深處還是遺憾不已,如果範思顏是個男孩子,此刻她一定能上陣殺敵,與萬人之中取上將首級,而不是在這小小的屋子裡,跳一首殺陣曲當做慰藉。

旁人沒有雪衣侯那番心思,只是被範思顏的舞蹈驚訝的不知道如何說了。一曲終了,很長一段時間,大殿都是安靜的,直到有個官員嚇得失手打翻了酒杯,大家猜回過神來,回以掌聲。盛雪見更是打心底為範思顏高興。那南詔國的第一舞者站起身來,走到範思顏的身邊,盈盈一拜:“這一戰,是我輸了。你的舞確實震撼了我。”

範思顏大氣的一笑,並沒有半分的驕傲:“你的舞也的確很精緻。不愧是南詔第一舞者。”這第一戰便這樣結束了。那南詔使臣雖然有些心有不甘,但是後面還有兩個人選。只是輸了頭陣,他也不是很擔心。接下來他又請出了第一琴師。

只不過相府千金林半夏也不是泛泛之輩,她的琴藝雖然與司徒紫蘇比起來還是有一點差池。但是比起南詔國的第一琴師,那就略勝一籌了。再加上林貴妃的手段……盛雪見注意到,那琴師上臺的時候,臉色蒼白,手指竟然微微有些發抖,她疑惑的低頭問範思顏:“南詔國的那位琴師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我看著她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範思顏一聽,抬頭仔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