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自己,簡直亂了書香世家的規矩。對此盛元連很是不悅,對吳姨娘的厭惡又加深了一層。這時候盛雪見開口道:“父親,今日你回來還沒看過徐夫子的全集吧?”

盛元連被這一聲孩童的呼喚拉了回來,低頭望著雪見一副這才想起來的架勢,摸了摸女兒的頭道:“你倒是提醒了為父。你母親千辛萬苦弄回來的,我怎能不好好看看!”言罷,便要帶著小廝轉去竹園書房。白氏撲哧一笑,盛元連不由得頓住了腳步,疑惑的望著白氏問道:“夫人,你笑什麼?”

“不笑什麼,喝一碗解乏的參茶再去吧。”白氏亮亮的眼睛只看得盛元連心中泛起了漣漪。到底當初也是兩情相悅,多日不見相思正濃。吳姨娘不懂,白氏同盛元連之間有些夫妻才懂的暗語。此刻白氏說起參茶,盛元連便知曉了夫人只是有悄悄話要跟自己說的意思。他側頭看著吳姨娘,冷冷道:“天色也不早了,吳姨娘你早早歇息吧。”

“可是……”吳姨娘仍是不甘心,都說二老爺從來不敢違背老太太的話,難道今日就敢違背了?誰知道她話還沒有說完,盛元連十分不耐的擺擺手道:“這北苑我還做不得主了?你還不退下了?”吳姨娘一怔,隨即低頭告退。

盛雪見站在一旁,仰頭望著父親盛元連,看來在父親的心中,對於老太太對於這個壓抑的盛家也是早有不滿吧,只是他太能忍耐了,以至於盛雪見都快忘記了,就算是個泥人,也是有一分土性的。

三人回了蘭園,兩人坐在主廳的軟榻兩邊,盛雪見已被百合抱去內室先睡了。她躺在床上卻是睡不著了,便豎起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主廳裡頭,奶孃果然端了一碗參茶上來,盛元連藉著燈火,仔細打量白氏,她因有了身孕,身子也圓潤了不少,較之從前,竟多了幾分生機勃勃。“許久未見,阿芷你變得好看了。”

猛聽見夫君的誇獎,白氏微微臉紅起來。復有想起把盛元連留下來的目的,便轉頭吩咐奶孃:“把那東西拿出來。”

69、打臉

盛元連有些奇怪的望著夫人,不知道夫人要給自己看些什麼東西。一邊端起桌上的參茶,一邊品著,結果只是喝了一口便皺眉道:“你不是有人參麼?怎麼給我喝起了山參茶了?”白氏望著盛元連的苦臉,意味深長道:“這是老太太特地送我,說是好東西,讓我補身子的。”盛元連一聽,臉立刻紅了起來。在盛京,他一切吃穿用度說起來全是白氏從嫁妝中拿出來的貼補,盛家哪裡有那富貴,把人參當做一般的參茶來喝?

白氏這句話是直接打了盛元連一巴掌,要他知道她現在擁有的,都是她孃家給的,與他盛家並無干係,相反的,他盛元連能不能過得好,還得仰仗她們白家。不過男人的自尊是輕易觸碰不得,所以白氏才拐著彎把這話說出來。接著白氏幽幽一嘆道:“今年年宴也花了不少錢啊。”盛元連一愣,問道:“這年宴的錢不是從公中支取麼?”

“公中?”白氏看向盛元連,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盛元連這就明白了,立刻紅到了耳根。原來盛家的年宴竟然也是從白氏的私房錢中拿出來的錢。這時候盛元連在白氏面前頗覺底氣太虛。這時候奶孃從房中走出來,手裡頭捧著一個香囊,盛元連趕忙調轉話頭問道:“這香囊怎麼了?”

“這是吳姨娘送給夫人的香囊,老爺知道這裡頭裝著什麼嗎?”奶孃走到盛元連的跟前,將香囊遞給盛元連看,盛元連線過香囊,只覺得一陣異香撲鼻。“這裡頭裝著什麼?”盛元連隨手開啟了香囊,奶孃立刻扶著白氏站起來避開。盛元連不明所以,抬頭詫異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奶孃恨恨道:“這裡頭裝著的乃是一種致人滑胎的草藥!”盛元連一聽,手上一抖,這香囊跟著落在了地上,奶孃趕緊將香囊撿起來,扔在了一邊。盛元連陰沉著臉問道:“這是吳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