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輩。

他們便是陪著君子恆來迎親的男儐相,也就是現代所說的伴郎。

既然有男儐相。自然也就有女儐相。

相對於男儐相的要求。女儐相的要求則要高些。也有兩名。

她們皆是享樂郡主親自君家旁枝嫡系中尋出來的全美人,也就是年輕貌美,不能是再婚。最主要的是已生養了嫡子的少婦。

全美人送嫁也意在十全十美,她們便是現代所說的伴娘。

君平將白青亭背至八抬大轎前,尚餘幾步便停了下來。

白青亭此刻有點緊張。

初次嫁人,初次要坐上大花轎了,說她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君平一停下步伐來,她便更緊張了,心道這是停下來做什麼?

君平揹著白青亭,自然曉得她的緊張,見他已停了下來,她卻不見動靜,他只好輕聲提醒道:

“義妹,這會你該丟扇子了!”

白青亭本緊摟著君平脖子的雙手一顫,腦子有兩息的罷工,方將君平所言真正傳進她的腦子裡去。

她瞧了瞧出閨房前,馬媽媽塞到她手裡的那一把大紅綾絹扇面金絲描邊的檀香扇,她右手自始至終緊緊握著,卻早忘了這把檀香扇的使命。

若非君平懂得,給她提個醒,她還真要出醜了。

白青亭鬆了鬆緊握著檀香扇的五指,將它輕輕了出去。

記得馬媽媽交給她這把檀香扇時,她還問了問這作什麼用的?

馬媽媽說,這是給她在上花轎前丟的扇子,意為她嫁了出去,便要丟掉以前身為姑娘家時的驕縱,收斂自已的脾氣,自此也要聽從夫家長輩的教誨。

她才明白過來,也在心裡暗道,這成親的講究還真是多不勝舉,卻又條條各具其蘊意,讓她不得不一一遵從。

反正這脾性與生俱來,又不是丟一把扇子便真能丟掉的,她怕什麼,不過是個好看的儀式罷了。

檀香扇一落地,君平便笑著將白青亭背到轎口。

本來掀轎簾由轎伕來掀便可,可會君子恆卻過來了,他親手掀起鏽著龍鳳呈祥的大紅喜簾:

“不必緊張,很快便結束了。”

輕如呢喃的低語突地飄入她的耳,她的臉頓時似火燒了起來。

她沒有開口說話,只微微點了點頭。

君子恆看到,便笑得越發歡了,眼裡盛滿了柔情與笑意。

他雖說得極為輕淡,可君平揹著白青亭與他近在咫尺,不僅是白青亭聽到了,君平也聽到了他對白青亭安撫之言。

君平將白青亭安安穩穩地在轎中放下之後,不由多看了君子恆一眼,唇邊帶著笑,滿眼的讚賞。

君子恆這一趟迎親迎得極為順利,並無遇到什麼刁難,原緣無非因著郡主府終歸非是白青亭的父母親族。

君家來的兩個儐相自然也落得輕鬆,滿面笑意盈盈,替君子恆不停地與郡主府的人寒喧。

白青亭剛在花轎裡坐穩,轎外便響起“起轎”的吆喝聲,緊接著便是炮仗響起,噼噼啪啪響徹整片天。

這炮仗聲早在君子恆的迎親隊伍到郡主府,八抬大轎臨門時,便放過禮炮相迎。

她聽到了這第二次放禮炮的聲響,心突地加快了速度,跳個轟轟作響。

她不由大吸大呼了好幾口氣,方將如同敲鼓般跳個不停的心跳緩了下來,沒那麼緊張。

君子恆已拜別了享樂郡主與君呂兩位義母義父,起轎聲一起,他便重新騎上了同樣掛著絲綢大紅花的駿馬。

兩位男儐相也上了馬,隨於左右。

敲鑼打鼓的聲音將聞風趕來郡主府看熱鬧的百姓們,及左鄰右舍的其他貴宅人家的徹徹私語給掩蓋了下去,白青亭若聽得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