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素來是我們姐妹中活力最好的,哪有她累的時候!應是小姑娘有了心事吧!”

白紅娟說這話本是無心,可聽到有意的白橙玉耳裡,卻是讓她蹭的一聲便站起身來:

“我、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先回院子去了!”

白紅娟一聽急了:“肚子不舒服?可是吃壞了東西?要不讓大夫來瞧瞧?”

可未待她問完,白橙玉並她兩個大丫寰早已跑得沒了人影。

白紅娟愣愣地看著似是逃難般的白橙玉,不禁喃喃道:

“這是怎麼了?可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了?”

她看向白青亭。

白青亭深知白橙玉為何會這般,只寬慰白紅娟道:

“許是被你說中了,玉兒也不小了,有心事並不奇怪。”

白紅娟奇怪道:“既是如此,那她也不用跑啊,還說什麼肚子疼?”

白青亭道:“也許是真的肚子疼……”

白紅娟忙招來迎雨:“你速去請大夫,我先去香玉樓瞧瞧玉兒!亭兒,你可去?”

白青亭搖了搖首:“大姐去便可,我晚些再去看看玉兒,這會我想與七妹聊一聊。”

白紅娟瞧了眼自始至終像個透明人的白赤水,便由著白青亭去,又問了白耀宗可去。

白耀宗心想白青亭與白赤水定然是有話要說,他在旁多有不便,於是點了頭。

白紅娟與白耀宗走後,白青亭、白赤水便也一同出了正廳,緩緩走出溫均樓,邊走邊聊著。

白赤水問:“三姐可是有話要與我說?”

白青亭反問道:“七妹覺得你未來三姐夫如何?”

白赤水停下緩行的腳步,花容失色:

“三姐!你這話何意?”

白青亭也停下了步伐,詫異地瞧了瞧大驚的白赤水:

“怎麼了?不過是姐妹間隨意的聊聊,七妹何以這般驚慌失措?”

白赤水嚅囁著道:“是我、是我大驚小怪了。”

白青亭笑道:“確實大驚小怪了,我就是想問問七妹對君子恆的看法,依七妹看來,君子恆此人可是能託付終身之人?”

白赤水微斂了眼簾,神色微黯:

“未來三姐夫自是好的,只是……”

她掀起眼簾看了看白青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白青亭也不作聲,只一個淺笑地看著白赤水。

她不作聲,白赤水必然也會自已說下去。

白赤水見白青亭並無開口的打算,悻悻接下道:

“只是似未來三姐夫這般好的男子,總免不了群芳爭豔……”

她說得半句半句,總留下半句讓白青亭去猜。

白青亭順水推舟,乾脆挑明瞭問:

“這群芳之中可有七妹你?”

白赤水睜大了雙眼,連連搖了好幾下頭:

“不不不,三姐,我哪敢肖想三姐夫!”

白青亭瞭然道:“哦,是不敢,而非不想,那就是說七妹是想過的,只是膽子還不夠大。”

白赤水這時已覺察出白青亭要與她聊聊的意思,她冷靜下來道:

“三姐何必詐我?似三姐夫那樣風華絕代的男子,誰見了不會心生遐想?連八妹都動了心,我又何以例外?何況這白府的姑娘還有六姐與九妹!”

白青亭不得不佩服白赤水的聰慧與膽量,白赤水這一番話下來,可謂連著打翻了明裡暗裡的所有肖想君子恆的姑娘。

說得這樣明白,白赤水是豁出去了。

白青亭又緩步向溫均樓的院門走去,輕聲道:

“七妹此話有理,那麼七妹可否再與我說道說道另一件事?”

白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