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白青亭,看著她全心侍候著的自家姑娘。

思忖一會後。她便笑了:

“少夫人說得是!莫說小七、小九。就是小二、小八也該好好學學廚藝。莫說旁的,就是往後嫁了人也是好的!”

馬媽媽一番話說得除了小二之外的小七三人個個面紅耳赤,白青亭也笑著點了點頭。

她知道馬媽媽在擔心什麼。也知道自她嫁入君府這三日來,君府裡各方的碎言碎語。

馬媽媽此刻心中也是驚詫,但轉到一想,白青亭身邊有小二四個得力的大丫寰,怎麼可能完全不知這恆院之外的風言風語。

想到白青亭心中已有了計較,她也就放下一半的心來。

白青亭又道:“我初入君府,總有一些不明之事,昨兒個剛拒了享樂郡主府的回門之約,這幾日實不想再惹出什麼風波來,這恆院裡的事還有勞馬媽媽抓一抓,該理,理!該清,清!”

好在君子恆的恆院自來明由小三親手打理,暗由小一打理,倒是有幾個小丫寰,但都是粗使入不得寢居的小丫寰,負責著恆院的打掃灑水。

馬媽媽應得響亮:“是!少夫人!”

白青亭又轉對小二、小八道:“你們兩人幫著點媽媽,全權聽媽媽吩咐,可知?”

小二、小八齊聲應是。

小二四人皆是能打的,馬媽媽曉得白青亭這是給她指派了若是有不聽管教的奴才,便讓小二、小八充當打手,好好教訓那些個不聽教誨的。

馬媽媽對於白青亭的全心信任充滿感激,更為方才自已心中顯現出一絲對白青亭的失望而感到羞愧!

不管自家姑娘怎麼說話做事,自家姑娘都是向著她的,她得牢記這一點,往後必不能再犯渾!

馬媽媽退下後,君子恆便對白青亭道:

“君府裡的人,你想怎麼處理便怎麼處理,我與祖父、父親皆不大管府中之事,向來都是五嬸孃在管著,你處理時……”

白青亭笑著接下他的話:“知道!處理時我會看著辦的,儘量不傷及五嬸孃與那位十二姑娘,可若是她們犯到我頭上……”

君子恆輕嘆一聲:“五嬸孃自我母親逝去,在君府幫著掌中饋已近八年。”

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卻已給了她答案。

她想,終歸君子恆是個念舊情的人。

不然也不會為了明天晴一人,棄世代相傳的醫道而走上仕途,為的僅僅是要替明家滿門翻案伸冤。

白青亭點了點頭:“好,即便真有那樣的時候,我也不傷她們性命便是。”

性命,這話說得嚴重了。

可他卻知道,這已是她最大的讓步。

誰犯了她,她都會要了誰的性命。

若五嬸孃母女犯了她,她能放過她們的性命已是她能容忍的最大限度。

他不會認為她手段兇殘或小氣計較,因著他太明白她自十年前被滅門之後,她這一路上走來的艱辛與痛苦。

沒有他的那九年裡,她時刻獨自面對著生死的威脅,在汙泥裡越陷越深,若要保住性命,她便得停止掙扎,開始反擊向上,她方有存活的機會。

在那樣的歲月裡,他恨自已錯過了。

在往後的歲月裡,他絕不容許自已再是旁觀者!

君子恆道:“你拒了享樂郡主的回門之約,雖一時她可能不大高興,但細想下來,她也沒什麼可不高興的理由,畢竟她也僅僅是你的義母,實非你真正的孃家。”

白青亭道:“我倒也顧不得她老人家高不高興了,只是覺得與郡主府走得太近,並非是一件好事。”

君子恆疑惑地瞧著她:“哦?”

白青亭橫了他一眼,他被橫得莫名奇妙,遂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