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鬱的眉頭一皺。

安錦繡道:“我們祈順其實也一樣,爭權奪利,男人愛權,其實女人也愛。”

都鬱說:“太后娘娘覺得我要用二十年的時間才能成事?”

“蒼狼王不是好對付的人,”安錦繡說:“所以我說二十年。都鬱,也許日後再見面時,哀家得喊你一聲都鬱王了,不過你要記住,有些小事尚且欲速則不達,更何況你是在爭一個王位?小心謹慎吧,這是你的長項,哀家在京都城等著看蒼狼王的下場。”

都鬱又道:“那我若是敗了呢?”

安錦繡一笑,道:“你若失敗,哀家恐怕不會傷心,再找一個跟蒼狼王作對的人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當然,若是哀家日後敗在我朝賢王的手上,哀家想都鬱你一定會想,那個可惡的女人終於死了。”

都鬱忙道:“太后娘娘言重了。”

“實話實說罷了,”安錦繡道:“你若是敗了,哀家會想那個都鬱還真是一個沒用的人。”

都鬱這下子笑了起來,跟安錦繡道:“太后娘娘,您不會敗給賢王的。”

“世事難料,”安錦繡笑道:“好了,該說的話哀家都說完了,你走吧。”

都鬱轉身往自己的親隨那裡走去,走得離安錦繡遠了一些後,他又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安錦繡道:“太后娘娘,我不會失敗的。”

安錦繡跟都鬱道了一聲珍重。

1038應走的路

都鬱帶著自己的親隨消失在大漠的夜色裡,他有自己的征程要去面對,回不了頭,也不可能再回頭。

都鬱走累的時候,回頭看了看遠處亮著燈火的祈順軍營,心裡突然就想到,也許日後聽安錦繡喊他一聲都鬱王,對自己來說,應該是一種滿足吧?

安錦繡站在沙地裡,夜晚的大漠沒有白日裡的炎熱,氣溫下降的厲害,一陣風過後,安錦繡打了一個寒戰。就在這時,有人走到了安錦繡的身後,將一件薄氅披在了安錦繡的身上。安錦繡沒回頭也知道這個人是誰,微揚了嘴角。

上官勇卻嘆氣道:“這會兒天又冷了,你怎麼連添衣之事都不知道呢?”

安錦繡抬頭看天,跟上官勇說:“大漠的星空看起來離地面好像很近。”

“嗯?”上官勇抬頭看看,夜空裡群星閃爍,看在上官大將軍的眼裡,這裡的夜空也就是看著空曠一些,沒什麼特別之處。

安錦繡卻饒有興致地指著星空,跟上官勇說:“那是北斗七星。”

“嗯,”上官勇說:“那能指方向。”

“在京都城裡可看不到這樣的夜空,”安錦繡小聲道。

“是嗎?”上官勇又把頭頂的星空仔細地看了看,愣是沒看出有不同來。

“嗯,”安錦繡很肯定地點頭。

看自己的媳婦兒認定了這事,那上官勇馬上從善如流地說:“你說的對。”

袁義帶著軍士們站得離兩個人很遠,安錦繡碰了一下上官勇的手,看上官勇沒反應,又過去碰了一下,等上官勇要抓這隻手的時候,安錦繡又把手收了回來。

上官勇不動聲色地站著,從袁義他們那裡看過來,上官勇站在安錦繡的身後,像是在衛護這位太后娘娘。

安錦繡扭頭看上官勇一眼。

上官勇一把就抓住了又要作亂的手,小聲道:“別拱火啊。”

“你傷好了?”安錦繡問道,撇嘴笑的樣子,讓上官勇太陽穴突突直跳。

“受傷不妨礙我辦事,”上官勇說了一句。

“先養好傷再說吧,”安錦繡笑著說了一句,目光落在上官勇的胸膛上後,又嘆氣道:“這麼站著行嗎?”

上官勇抬手碰一下自己胸前的傷口,道:“受了傷不能成天躺在床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