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

“你到底怎麼了?”白承英往順嬪的跟前又走了一步,“從我來時你就心神不寧,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說,你跟四殿下在這裡跟安妃見面的事,蔣妃會不會知道了?”順嬪小聲問白承英道:“那個剌客到千秋殿來,袁義都沒有發現他,那,那之前幾次,這個剌客會不會看到你們?”

白承英“嗨”了一聲,跟順嬪小聲笑道:“父皇要是知道了這事,我們不得一起完蛋?還能到了今天還是好好的?你不是自己嚇唬自己了。”

“真的沒事?”順嬪這幾天,為了這個心思,寢食難安。

“沒事,”白承英說:“我們都是白天裡來的,那個剌客本事再大,大白天他要怎麼進千秋殿?藏哪兒?”

順嬪聽白承英這麼一說,好一點了。

白承英卻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低聲跟順嬪道:“若是父皇知道了,你要怎麼做?”

順嬪看著白承英臉色發白。

“你不會……”

“我為了你,什麼事都能做,”順嬪打斷了兒子的話,小聲說道。

這下子輪到白承英發急了,說:“安妃你得罪不起啊!”

“我只要你活著,”順嬪道:“聖上若是知道了你們的事,只能是她安錦繡勾引了你。”

白承英一腳把在自己腳下轉悠的小狗踢到了一邊。

順嬪說:“我對不起安妃娘娘,事後我以死謝罪,來世我給她……”

“你能害到她,才能以死謝罪啊!”白承英跟順嬪急道:“蔣妃這樣的手段都不是她的對手,你能是她的對手嗎?”

順嬪看著院中。

“這事以後不要再說了,”白承英說道。

“現在沒出事最好,”順嬪道“謝謝老天爺。”

“你記住我的話,”白承英小聲跟順嬪道:“日後就是真出了什麼事,我四哥會保她的。”

順嬪看向了白承英。

白承英說:“若是我跟安妃只能保一人,四哥還是會保她。”

順嬪嘴唇哆嗦了兩下。

“所以你在千秋殿,不要為我做任何事,”白承英道。

“為何會這樣?”

白承允將豐城城印交給安錦繡,安錦繡出事,只要把這印一交,白承允與安錦繡就是私相授受,白承允一夕之間便會身敗名裂。兄弟情再好,四王府的妻兒,自己的四哥會不顧嗎?白承英小聲道:“宮外的事你不瞭解,我也沒辦法說給你聽,母親,你就在這裡安心度日,等著我接你出宮的那一日,不是很好嗎?”

順嬪只怕自己等不到這一天,等來的卻是兒子的死訊。

“我告退了,”白承英道:“有空再來看你。”

“你一定要小心啊!”順嬪叮囑白承英道。

白承英點了一下頭,匆匆地走了。

順嬪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屋中,直接癱坐在了坐椅上。

一個小宮女從走廊下的一處灌木叢裡爬了出來。

小狗大叫了起來。

“回來,”順嬪在屋中喊。

小宮女貓著腰往外跑。

小狗一路追著小宮女跑,只是到了院門之後,小東西不敢再跑了。

順嬪出了屋再看時,院中空蕩蕩的,只有她的小狗趴在院門那裡,“快回來,”順嬪喚狗道。

小狗又跑回到了順嬪的身邊,順嬪將狗抱了起來,摸了摸狗肚子,說:“方才六殿下有沒有踢疼你?”

小狗伸舌頭舔舔順嬪的手。

順嬪突然就抱著狗,跪坐在走廊裡哭了起來。

小宮女在小花廳裡見到了安錦繡,把順嬪跟白承英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跟安錦繡學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