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分頭走了。

賢王府裡的哭喊哀嚎聲這個時候,漸漸小了下來,看著是府裡的人被砍殺的差不多。

御書房的高臺上,正殿的地面已經被兵卒們鑿開了一層。

上官睿看著眼前的地面,還是石頭,看不到有暗室秘道的樣子。

朱校尉站在上官睿的身邊,小聲道:“上官大人,這裡應該沒有暗室秘道。”

“接著挖,”上官睿卻道:“也許這暗室秘道埋得深呢?”

“什麼?”朱校尉看看他帶著人鑿出來的地面,他們挖鑿開的地面深度已經夠埋人了,還要挖?

“快一點吧,”上官睿催朱校尉道。

朱校尉心中覺得上官睿是在讓他們做白工,但嘴上不敢抱怨,帶著人又往下開鑿。

上官睿這一回沒有再看著別處,專心盯著這些人辦差。

被上官睿這麼專心致志地盯著,朱校尉和兵卒們沒人敢偷懶。

戚武子站在內宮門裡,看著自己的部下一車一車地往外拖屍體。

一個部下跟戚武子說:“將軍,我們這樣幹真的沒問題?”

戚武子就著雨水搓了一把臉,說:“我們事兒都幹了,你還想什麼?”

“這些人,”部下指著一輛從他和戚武子面前過去的木板車,上面的屍體男女都有,足有二十來具,部下說:“這些人就這麼一扔完事?”

戚武子瞅了自己的這個部下一眼,說:“那你還想怎麼辦?找些和尚尼姑來,替他們做場法事?”

部下被噎住了。

“想這麼多做什麼?”戚武子讓開了一隻從車中晃出來的死人手,小聲道:“人都他媽的死了,我們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部下說:“末將就是覺得這天變得也太快了。”

戚武子搖了搖頭,他這會兒想明白過來了,他和慶楠這是被上官睿和安元志這兩小子綁上“賊船”了,什麼皇袍加身,那是安元志那個少爺在哄他呢,上官勇真有這個心,早在雲霄關就帶著他們反了,還用等到今天?

“將軍?”

“沒什麼,”戚武子把嘴裡的雨水吐了吐,說:“現在後悔沒用,再說我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安元志這時帶著人停在一座宗親的府邸前。

這府邸的府門被人撞開,裡面殺人和求饒,驚叫,奔逃的聲音,隔著一條街都能聽見。

十來個人從大門裡衝了出來,看見站在府門前的安元志後,為首的,年過的五旬男子一臉的絕望。

安元志看著這人一笑,道:“原來是忠毅郡王,好久不見了。”

忠毅郡王雙腿打著哆嗦,但還是慢慢地抬手指著安元志,大聲斥道:“安元志,先皇和聖上待你不薄,你竟然,你這個小畜生竟然造反?!”

安元志說:“郡王你誤會了。”

忠毅郡王厲聲道:“安元志,叛君者,天誅地滅!你這小畜生一定不得好死!”

安元志說:“郡王又不是女人,怎麼說話跟女人一樣呢?我得不得好死,與郡王何干?”

忠毅郡王府裡這時也燃起了大火。

“你們還等什麼?”安元志衝著洞開的郡王府大門,冷聲問了一句。

已經追到門前的兵將們衝出了府門。

護著忠毅郡王的侍衛們,死命護著忠毅郡王,只可惜他們現在人數太少,就是拼了性命,也無法護住自己的主子。

安元志坐在馬上,冷眼看著忠毅郡王被兵卒砍倒在地上,隨後被亂刀砍殺。

追出郡王府的校尉跟安元志大聲稟道:“五少爺,是郡王府的人自己放的火。”

“小心一些,”安元志說:“不要讓兄弟們傷著了。”

“是,”這個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