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爭爭搶搶,我反而是很‘幸運’地被你們踢來踢去!”的

說到這的時候,盈雷不覺急紅了臉,而那溫吞水一般的八爺卻還捂得嚴嚴實實地端坐在一旁。沉默了一小會,八阿哥習慣性地從腰間拔出一支簫就要吹。盈雷手疾眼快迅速奪下,壓低聲音說:“你瘋啦?穿成個賊樣跑到這裡吹簫?四爺這會傷心呢,你再把他的愛禽都給嚇出毛病他還不得恨你一輩子。”的

老八滿不在乎地放下簫:“切,我巴不得能給他雪上添點霜。從小到大最看不上他那幅唧唧歪歪的樣子,立著眉毛教訓了這個教訓那個,在書房的時候比先生還積極,經常藉故敲我手板!從前我的額娘位份兒不如他的,我也不敢跟他衝突,現如今都是一宮主位,誰怕誰啊?當年老九老十就因為在他說話的時候瞌睡,還被他用擀麵棍打過屁股,早就恨死他了,是我偷來藥膏才撫慰了兩顆幼小的心靈。有了這些將心比心的兄弟,他這哥哥我也不用承認了。”的

盈雷焦急地說:“你不能有這樣的想法!萬一四爺他……”她猛地噎住。

“他什麼?你想說什麼?”八阿哥步步進前追問著,“你想說,萬一他當了皇帝?”

盈雷自悔失言,僵在那裡什麼也說不出來。“你擔心我?”八阿哥深沉地問,見她不答便仰頭笑笑:“不說我就當你是了,盈雷,你等著我,等我把太子擠下去我就休了家裡的那個,娶你過門!”

盈雷大驚,急忙捂住他的嘴:“求你,千萬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你只記住我的勸告,千萬不能讓人看出你有這樣的心,你已經吃過一次樹大招風的虧了,千萬千萬!”的

“我要娶你,必須娶你,我都想好了!誰也不能改變我的決心!盈雷,你知道麼?再不得到你,我……我……”老八說不下去了,他緊了緊面紗,轉身消失在夜色裡,盈雷沒有聽清他最後嘀咕的:

“再不得到你,我家的被子都沒處晾了……”的

“這一家子真是個個情種,一點都沒錯。”雅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嚇了盈雷一跳。她迴轉身,看見雅柔嘴角的淺笑,心裡很是尷尬。她攏起手,一下碰到了袖袋裡涼涼的物件,猛然想起來,便拿出來放在手心裡掂了掂,很嚴肅地說:“盈雷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十三福晉。”

雅柔挑起眉毛:“哦?但說無妨。”的

盈雷伸手遞過那隻扳指,聲音很是悲憤:“你知道麼?就是這隻扳指害了杜衡。如果它不是假的,杜衡說不定已經和十四爺遠走高飛,浪跡天涯了!是我害了他們,是我害的杜衡丟了一條命!可是我想請問福晉,如果一個男人一面口口聲聲說你是他的知音,一面還用贗品來糊弄這個知音,這樣的男人你怎麼看待?”的

聽到這裡,雅柔卻沒有像盈雷意料之中的那樣驚愕,她的嘴角始終保持著微笑。只見她伸手拿過那隻扳指看了看,乾脆利落地扔在地上,並隨手從自己荷包裡也掏出一個綠色的東西,說:“盈雷姑娘的問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先看了我這樣東西再說。”的

盈雷納罕地把那東西拿在手裡,只見半寸寬的表面全都覆蓋了一層碧綠的結晶物,覆蓋均勻色澤光鮮,只隱隱從幾個斷處能看出下面有些黃色。盈雷神色一變問:“這……這該不會是……”

雅柔點點頭:“沒錯,這漂亮的顏色就是鹼式碳酸銅,俗名銅鏽。”的

盈雷無比震動地看著雅柔說這話時平靜的神情,她問:“為什麼?這樣的一個人,你為什麼?”

雅柔笑道:“就像你無法解釋杜衡為什麼非要跟著十四爺變燕巴虎一樣,這是沒有理由的。杜衡的死突然讓我覺得穿越原來也是這麼殘酷這麼無聊。盈雷,我們是知道結果的,幹嗎還要浪費時間在這裡陪他們慢慢地耗過程?趕緊抓住真正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