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世道很艱難

繼室那也是正房夫人,上官平寧一直是生母不詳,說白了那就是個妾室所生。死士侍衛們原本對這個也是半懂不懂,不過安元志這麼一個現成的例子放在眼前,再不懂的人那都有點數了。想想上官平寧以後的日子,從上官勇唯一的兒子,直降成了妾生子,死士侍衛們為這個小少爺操碎了心。

安元志站在一旁聽著老六子一幫人教育自己的外甥,要怎麼跟正室夫人鬥智鬥勇,聽得哭笑不得,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上官平寧又一次受到了驚嚇,他出了一趟海回來,發生世界變了,他已經從他爹的寶貝兒子,變成不值錢的便宜兒子了,這是什麼世道?

“不過我們都存著錢,”老六子最後看著上官平寧說:“小少爺你一定不會過苦日子的。”

上官平寧無語凝噎了,往老六子懷裡一撲,喊了老六子一聲:“六叔。”

“哎,”老六子被上官平寧這一聲喊得心酸。

安元志說:“你們都扯什麼呢?我姐夫有說不要平寧了嗎?”

上官平寧抱著老六子的脖子說:“我舅舅被我後孃收買了。”

老六子看安元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哼哼了一聲。

“我跟著師父學武,”上官平寧跟老六子說:“我不會餓死的。”

“你怎麼能餓死呢?”袁申喊:“我們都在這兒呢。”

“我會武,”上官平寧握起了拳頭。

安元志說:“你會武又怎樣?你去殺人放火,搶啊?”

上官平寧哼哼道:“我有錢。”

“你有多少?”安元志說:“你拿出來我看看。”

“不給,”上官平寧很斷然地拒絕了自己的舅舅。

“兔崽子,你……”

安元志這句罵人的話沒能罵完,帳外傳來了袁英的聲音,“咦?你這老東西怎麼在這兒?”

打鬥聲隨即從帳外傳了進來。

“怎麼回事?”安元志大聲沖帳外問道。

“把這老頭兒給我拿下!”袁英的聲音殺氣騰騰的。

“上官平寧!”一個老頭兒的聲音緊跟著袁英的聲音傳了進來,“你不管你師父的死活啦?!”

安元志問外甥:“你師父在外面?”

上官平寧點點頭,說:“是我師父送我回來的啊。”

袁白說:“我剛才就想揍那老頭的,可我打不過那老頭。”

“放箭!”袁英在帳外大喊。

“上官平寧,你這個小白眼狼!”江就開始破口大罵了。

“師父!”上官平寧從老六子的懷裡跳下來,聽袁英喊放箭,小胖子就慌神了,被人剁了尾巴的兔子一樣,邁著已經長長不少的腿往帳外衝。

袁英手裡提著刀,身上的衣服沾了好幾塊泥巴,一看就是剛才幹仗,他還是沒能在江就的手上討到什麼好處。

弓箭手們張弓搭箭地對著老頭兒,要不是上官平寧嚎了一聲師父,他們已經放箭了。

上官平寧要往江就那裡被跑,被安元志一把又拎住了後脖領子。

袁英看見上官平寧後,把刀歸了鞘。

安元志衝弓箭手們揮了揮手。

弓箭手們把弓放下了。

江就這下子放心了,他就是本事再大,跟一軍營的人打,那除非他是神,否則他一定死在這兒啊。

安元志衝江就招了招手。

江就聽說過安元志的大名,這回見著真人了,看看安元志,再看看自己的徒弟,嘀咕了一句:“都說外甥像舅,怎麼這倆一點也不像呢?”

“放我下來,”上官平寧在安元志的手裡蹬著腿。

安元志說:“你給我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