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跟著白承澤進了書房,沒等白承澤問,就跟白承澤道:“爺,何府已經被大內侍衛封了。”

“那你沒能見到何炎了?”白承澤問道。

來人點了一下頭,說:“何炎的馬是被慶楠砍落的馬頭,大理寺去了刑官查,馬頭已經找不著了,說是不知道被什麼人撿走了。”

白承澤說:“被人撿走了?”

來人說:“朱雀大營的人,還有大理寺的人都在找。”

白承澤冷笑道:“一串鞭炮就能驚了何炎的馬?怕是這馬的頭上有東西不能讓人看吧,這馬頭是不要想找到了。”

來人從懷裡拿了兩張畫像,呈給了白承澤,說:“這兩個人在何炎出事時,就站在附近的店鋪裡,掌櫃的覺得這兩個人不對勁,所以屬下問到這家店時,掌櫃的跟屬下說了這兩個人的樣子。”

白承澤開啟了這兩張畫像。

來人說:“爺,屬下覺得這兩個人眼熟,就是不肯定是不是他們本人。”

“袁威,袁白,”白承澤看著畫像道:“那掌櫃的沒有記錯吧?”

“那掌櫃的說,是這二人,還說慶楠帶著人過來之後,他們兩個就走了。”

“慶楠也是上官勇的人啊,”白承澤把兩張畫像放在了書桌案上,小聲唸了一聲:“上官勇。”

來人說:“是上官勇害得何炎?”

“不然袁威和袁白跑去哪裡做什麼?”白承澤道:“我不相信他們是正好逛街逛到那裡去的。”

來人說:“上官勇跟何炎有仇?”

白承澤衝來人一揮手。

來人看見白承澤揮手讓自己出去,有再多的話也不敢說了,忙行了一禮後,退了出去。

白承澤望著畫像,慶楠入宮向他父皇說何炎之事時,白承允就在御書房裡,之後慶楠與何炎的族侄何海生共掌了朱雀大營。白承澤的思路往這上面一走,腦子裡想到的東西就是,這是白承允想要朱雀大營,所以透過上官勇來辦成了這事。何海生是個有名的廢物,慶楠再跟這人爭權,豈有爭不過的道理?

白登端著茶水站在了書房門外,大著膽子喊了一聲:“爺。”

“進來,”白承澤把兩張畫像疊在了一起。

白登把新沏的茶水放到了白承澤的書桌案上。

白承澤道:“安元志沒碰那茶水吧?”

白登說:“應該沒有,奴才收拾時,看那茶水沒少。”

白承澤說:“他是怕我毒死他啊。”

白登趕緊把頭一低,說:“沒想到,安五少爺也有小人之心。”

“他跟我作對,自然就不敢喝我府上的茶水,”白承澤說道:“他當我不知道,他是喜歡喝六安瓜片的!”

白登說:“奴才看著五少爺跟爺您有說有笑的,還當他……”白登的話說了一半,不敢往下說了。

白承澤把一把鑰匙扔給了白登,說:“把暗格裡的那個盒子取出來。”

白登忙拿了鑰匙,走到了一排書架後來,開啟一個暗格,把一個小鐵盒子拿了出來。

白承澤看著白登當著自己的面開啟了盒蓋,盒中放著十瓶黑瓷瓶子,口都用蠟封著,在盒子裡每排五個,放了兩排。“一會你把柯兒叫來,”白承澤跟白登道:“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嗎?”

582寂靜也是折磨

白登的腳邊上就放著一個短腳炭爐,但聽了白承澤的這句話後,白登是生生地打了一個寒戰。

白承澤伸手摸了一下盒裡的黑瓷瓶,小聲地嘆了一口氣,道:“讓人去叫柯兒來。”

白登退了出去。

白承澤將盒蓋蓋上,把這盒子放在了書桌案的左上角上,起身想走時,又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邁步離開了自己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