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安錦繡抱著白承意走了之後,世宗望著偏殿裡的屏風發呆。這屏風上描畫的,就是江南煙雨圖,江南之行兇險,是這個地方兇險,還是五子白承澤的心裡兇險?

世宗自己是踩著兄弟們的屍體登上的皇位,可是他並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們也走到兄弟相殘的地步。皇位,兄弟,這兩個詞讓世宗想的頭疼不已,老四看來是個好的,可是老五……

“來人,”世宗想了半晌之後,命身邊的太監道:“去傳蘇養直來。”

白承澤在自己的書房裡聽說,白承英在四王府撞破了頭,無法去江南的訊息之時,他正在陪著白柯看兵書。

“六弟傷的這麼重?”白承澤問來傳話的太監道。

這個世宗派來的太監忙道:“回五殿下的話,太醫去看了六殿下後,回來是說六殿下這一次傷的重。”

“他怎麼這麼不小心?”白承澤搖頭道:“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去四王府看看他。”

“是,”這太監忙道:“那五殿下,奴才告退。”

“白登,送這位公公出去,賞,”白承澤命站在門外的白登道。

白登忙就大聲應了一聲。

世宗派來的太監千恩萬謝地退了出去。

白柯小聲道:“父王,六叔傷了,皇爺爺怎麼專門派人來,來告訴父王呢?”

白承澤說:“就是告訴我一聲罷了,這樣我明日就不用起個大早,去送你六叔走了。”

“是這樣?”白柯一臉的不相信。

“除了這樣,還能是為了什麼?”白承澤衝著白柯笑道:“你六叔一向是個多災多難的人,其實這樣也好。”

白柯說:“六叔都受傷了,還叫好?”

“在京城受傷,總比他去了江南後受傷好,”白承澤小聲道:“到了江南,他上哪裡找太醫去?”

白柯能聽出他父王話裡有話來,只是一時還想不明白他父王在暗示些什麼。

“父王還有事,”白承澤把面前的兵書一合,跟白柯道:“你去房裡休息一下,一會兒過來陪父王吃飯。”

“我們出去吃,”白柯提議道。

“好,”白承澤點頭答應道:“你先想好地方,一會兒我們就出去吃去。”

白柯聽到又能跟白承澤出門了,一臉笑容地走了出去。

白柯出去之後,白承澤臉上的笑容一收,一拳砸在了書桌案上,他的父皇這是在警告他,不要衝兄弟下手嗎?

白登送了宮裡的那個太監回來,剛伸了個頭進來,就聽見白承澤在書房裡喝了他一句滾,白登嚇得把頭又縮了回去。

白承澤在書房裡悶坐了半天,事情他剛剛安排下去,就算他的身邊有白承允的眼線,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把訊息傳給白承允去。

光憑自己的幾句話,就能猜到自己的用意?白承澤冷笑了幾聲,看來他的四哥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

“爺,”白登這時又在外面道:“楊夫人來了。”

“何事?”白承澤問道。

楊氏側妃看白承澤也不讓她進門,只得站在門外道:“爺,您今天去康妹妹的房裡用餐嗎?你要是去,妾身這就去安排一下。”

537不足為懼的女人

楊氏側妃在書房門外等了半天,才聽到白承澤說了一句:“不用了,讓她自己好生休息吧。”

楊氏聽了白承澤的話心中就是一喜,聽白承澤這話,今天晚上也不去康氏的房裡了?“妾身知道了,”楊氏說:“那妾身就不打擾爺了。”

書房裡又是半天沒有聲音傳出來。

白登說:“夫人,您還是退下吧。”

楊氏衝著門裡說了一聲:“爺,妾身告退了。”

書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