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後他的小腦袋想到了一個主意,跟袁義說:“義叔也玩。”

“可是義叔累了,”袁義說:“小少爺陪義叔去睡覺吧。”

上官平寧目光瞟向白柯。

袁義說:“沒有小少爺陪著,義叔睡不著啊。”

“哥,我明天再陪你玩兒,”在新認的哥哥和袁義之間,上官平寧還是選了袁義。

上官勇坐在後面笑著搖了搖頭。

“小王爺,奴才告退了,”袁義衝白柯躬身道。

白柯點了點頭,望著上官平寧說:“平寧,明天你要早點起,我帶你去堆雪人。”

“好啊,好啊,”上官平寧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

袁義抱著上官平寧走了後,上官勇起身道:“小王爺,末將帶你去看看軍營。”

從燒著炭取暖的中軍帳裡走了出來,白柯被帳外的冷風一吹,打了一個哆嗦,身子縮了縮。

上官勇手裡還搭著自己的披風,看白柯受不住寒夜北風的樣子,便將披風披在了白柯的身上,看看自己的這件披風太大,又蹲下身來,把披風的下襬,比著白柯的身高打了兩個結,跟白柯說:“小王爺,江南今年的冬天不比往年,你應該多穿一些衣物才是。”

白柯看著上官勇細心地替自己打理衣物,突然很好奇這位大將軍在沙場之上時,是一副什麼樣子,若還是此刻這樣沉穩溫和,那敵軍會怕嗎?“上官將軍,”白柯忍不住問上官勇道:“你殺過人嗎?”

上官勇又是一愣,說:“小王爺,末將從軍多年,自然殺過人。”

“看不出來,”白柯說:“你看上去一點也不兇。”

上官勇站起身,陪著白柯往前走,說:“兩軍拼殺之時,沒有人會在意到對方的長相的,長相兇悍與否,與殺不殺人沒有一點關係。”

“那是我想多了,”白柯打量著自己周圍的這些營帳,跟上官勇道:“可是我師父整天要我們這些弟子注意儀表,說為將當為儒將,文武雙全,上馬定國,下馬安邦。”

上官勇咧嘴一笑,道:“小王爺,末將可沒有這樣的本事,末將沒讀過什麼書,上馬最多能殺敵。”

“可我師父就上官將軍你不錯,”白柯道:“他說有機會,他還想來軍中見見你。”

“李老元帥謬讚了,”上官勇道。

“可是你是大將軍啊。”

上官勇搖搖頭,“小王爺,我們這些當臣子的,學好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末將為國盡力之後,還想著有一日能卸甲歸田呢。”

白柯默默無言地跟上官勇走了一會兒,然後抬頭跟上官勇說:“可是我師父說,為將者,應該以馬革裹屍為榮。”

“小王爺,”上官勇說:“日後你為將為帥之後,上了沙場,在兩軍陣前,當以馬革裹屍為榮,沙場歸來之後,末將望你還是忘了這個詞的好,要為身邊人想一想。”

“身邊人?我父王嗎?”白柯問道。

“小王爺日後自會懂得,”上官勇說道。

白柯不知道為何,看著此刻的上官勇,他就是感覺這位上官將軍在難過。

“姐夫,”安元志這時從後面走了過來,道:“房督師派人來請你到他的帳中去。”

上官勇看看白柯,猶豫著是不是要把白柯帶去見房春城。

“小王爺只是來看打仗的,”安元志說:“還是不要與江南官場中人太過接觸的好。小王爺,不如讓末將陪你在營中走走吧。”

“元志你,”上官勇不相信安元志能有這麼好心。

“姐夫放心,”安元志湊到上官勇的跟前,耳語道:“這麼多人知道白柯到了我們衛**中,他若是死在這裡,姐夫要怎麼向聖上交待?我不會自尋死路的。”

“那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