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就想給你,但是你當時看起來很嚴肅,好像隨時要把我扔掉的樣子,而且穿西裝也不像是會喜歡這個。”像是反應過來其實段明暄現在也還是很嚴肅而且穿著西裝嘴巴立馬剎了車:“後來又管我很嚴格,出差也很突然,但是還是謝謝你趕回來陪我…………總之隨便戴戴好了!去趕車吧。”他話講得很亂,又漏洞百出前後矛盾,最後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臉頰緋紅,背過身去也可以在耳根看到一點影子,眼睛眨巴眨巴,叫人心一下子軟得像塊曬在大太陽下的酥糖。段明暄拎著那個小袋子,突然覺得還是算了吧,就當段女士領了個妹妹回來行了,這麼聽話還會給沒見面的哥哥準備禮物,不管是真純還是故意的都可以接受。於是拆了包裝戴上手鍊摸了摸巡漾的臉:“怎麼這麼紅啊,巡漾。我很喜歡你的禮物,會收好的。明天讓司機送你上學,早餐讓阿姨做好你吃完再去學校吧。”看著巡漾聽話點頭,進了小區門還對著自己揮手才走了。

專案是週一下午結束的,助理本來是想給段總定第二天的高鐵票卻被駁回,只讓她跟著其他人一起回去就行,段總自有安排。段明暄像是少爺病大發作,先是請了手下部門所有人吃飯,又轉場去酒店自帶的清吧喝酒,氣氛在一句今天全桌我買單後達到了高潮,喝得差不多了時卻接到電話,是老師的,這個沒留下印象的女人在對面很嚴肅地和他說巡漾和人打架了,問他週一能不能來學校一趟。這讓段明暄除了好的還能說什麼,酒都醒了大半,敲門加錢請司機連夜開車送他回嘉園。看見巡漾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小孩子就在門口坐著等,衣服都皺了,完全是從昨天回來就沒換的樣子,看他開門就衝上來抱著他脖子開始哇哇哭,眼淚像珠子似的往下掉,委屈壞了。段明暄託著他屁股帶他去洗臉,擦過的面板都紅了,又心疼又著急:“這是怎麼了,慢慢說。誰給你這麼大委屈受了。”

巡漾壓抑了一夜爆發出來,現在整個人哭得有點兒抽噎了,講不清楚整件事但是裡面的一句話就夠讓段明暄心驚:“他們讓我進女廁所哥………還有人要脫我褲子………”段明暄就靠這拼湊出了一個大致的真相,去學校的路上都還在哄孩子。

到了學校巡漾也還是沒緩過來,他其實沒面對過這麼洶湧的惡意,國外的時候身體給他帶來的更多是對於種族的指指點點,而在這個環境裡他卻像是一個獵物一樣被欺凌和侮辱。他當然給了最直接的反擊,但是竊竊私語是光靠拳頭打不斷的。某個瞬間巡漾好想站起來問前桌你沒上過生理衛生課嗎到底在好奇什麼,但最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