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咒罵的話海了去。

也緊張。

像連鴛這樣平和甚至內斂的性格,得多大的勇氣承認自己的性向,結果卻遭遇那樣的對待。

要不是人出國沒了影兒,他高低報復回去。

連鴛搖頭:“我誰也不喜歡。”

他連自己都不喜歡了。

卻見孟放一張臉煥然生光,濃而修長的眉毛都挑高了:“真的?那我就是唯一的備選!”

連鴛:“……”

孟放看到連鴛淡淡的無語的表情,只覺生動,越看越喜歡。

他沒辦法具體形容對連鴛的感覺。

肯定比喜歡還要多,甚至比愛還要多,甚至對他有種對自己孩子一樣的憐惜。

三秒後,孟放被連鴛踹了一腳。

連鴛不是故意的,是孟放冷不丁低頭親了親他腳背,他完全是條件反射。

連鴛踹了孟放肩膀一下,倒也不好再說孟放親他的事,只是總歸尷尬。

沒尷尬多久。

主要是孟放不尷尬,索性盤坐地上,仰面問連鴛:“就只這麼踹過我吧?”

連鴛跟不上孟放的腦回路,最近孟放變化好像有些大,孟放原本是那種很沉穩的人,從來沒這麼……

似乎有點油腔滑調,但這不是個好詞。

連鴛重新下了個定義,孟放好像……活潑了很多。

沒回答孟放的問題。

孟放自顧自的說:“以後也讓你踹,你說我這樣的,算不算妻管嚴?”

連鴛忍住不看他,過了會兒還是看他了:“你睡覺還換衣服嗎?”

都坐地上了。

雖然地拖的很乾淨,但總還是感覺不怎麼衛生。

孟放:“你說換就換。”

連鴛沒說,但知道孟放後來換衣服了,深藍色的同款的睡衣,他高大俊挺,穿淺色多幾分溫文,深色就俊的更明顯。

連鴛沒有特意關注孟放換沒換衣服。

是孟放晃悠到連鴛跟前,禮貌詢問可不可以上床,單純的陪床,理由是畢竟是連鴛出院後的第一天。

連鴛把被子往上拉一點,警惕的看他。

看到連鴛稍微不那麼沉悶的樣子,孟放就心滿意足了,給他道了晚安,關上臥室門離開了。

時間還早。

連鴛累得慌,提前上床,但疲憊並沒有緩解。

睡不著,也不想動。

以前躺床上愛刷手機,現在也覺得沒什麼趣味,頭蒙在被子裡,看著夜明珠淡淡的安靜的光。

孟放也關上了臥室的門。

這房子他知道隔音效果不錯,但還是儘量壓低了聲音打了電話。

好幾個電話。

調派人手在小區物業三班倒,防備可疑人物,保護連鴛,

和他媽盛珍珠女士也聯絡了,

盛珍珠內心惶惶,外面都傳言孟放為了個男孩子要死要活,守在醫院跟著魔了一樣。

男孩子!

之前有段時間直覺孟放不太對,她讓人查過孟放的感情狀態。

回覆明明說只是逢場作戲,沒什麼。

事實上那時候就有什麼了。

但盛珍珠能用的人手都是孟放精心挑選過的,盛珍珠這條命令先到了孟放跟前,轉了一道彎再回去,自然是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