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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裡小小的佩服了她一下。
鄭妃卻沒被如嫣的頭頭是道糊弄過去,而是開始選擇不講理:“即使妹妹這麼說,又能如何?就算薄梓馨她是冤枉的,又能如何?姐姐的玉鐺與錦盒就在她身上她房裡搜出來,難不成還要本宮放了她?”
“本宮受陛下之命偕領後宮便不許你濫用刑法。”如嫣一句話剛了,鄭婉靜已走到她身前,與她對面而立,湊到她耳邊,微微一笑:“你以為,你還是從前的靳貴妃?呵呵~”
如嫣面色一青,像是一盆冷水澆了她透心涼,她就站在原處,垂下眸子瑟瑟發抖。
“帶走。”鄭妃輕鬆地吩咐一聲,轉身進了內殿。
我被塞進一件窄小的牢裡,望著旁邊住著大牢房的犯人,覺得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只得縮在牆角,思索著這回死了下輩子一定要看準了再投胎。
還沒思索完這種重大的事情,門外幾個小兵便走過來,將我拖出去,綁在十字木棍上。
領頭的大漢提起破木桌上的一壺酒,仰頭猛灌自己兩口,握緊手上的荊棘,道:“小姑娘,你
這細皮嫩肉的禁不住我三十下,你看看是招呢還是死呢?”
“三十下?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可是被亂棍了二十板子都沒死成的人,我命可硬了,所以我不死也不招!我招他孃的狗屁!老子有什麼好招的?他侮辱我娘,還要我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她做夢!”我罵的痛快,剛住口,第一下便來了。
我只覺手臂上撕心裂肺的疼,涼涼的血液便一滴滴的凝固在地上形成一灘死泓。
我背後一陣冷汗,死死地咬著唇忍耐住。
這是從下到大挨的最疼的一下,它重新建立了我對疼痛的概念。
後來的無數下都沒有引起我的哭泣,只是疼到後來,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在原有的傷口上撕裂一層血肉,腳下的死泓已經聚集到一起,成了很壯觀的一灘,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恍惚中,我看見孃親站在小河的另一邊,她穿著北秦的舞衣,像是羽化的蝴蝶,眉目含笑,向我伸出手,於是整個春天都來了。
孃親,我沒有向任何侮辱你的人屈服,我成為你的驕傲了嗎?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鼻尖竄進一鼓血肉糜爛的聲音,叫人作嘔。
身上的傷口沒有痊癒而是全部發炎了,全身都很冷,感覺像被人扔進了深深冰窖。
“梓馨,梓馨,梓馨,我是流霜,你快醒醒,快醒醒……”
我艱難的扭動頸項,見到趴在欄杆上哭的成了淚人兒的流霜,忍住所有的疼痛,伸出兩隻瘦的只剩皮包骨的手,帶動全身,慢慢爬過去,扶著牢門的欄杆用盡全力扯出一個笑,只覺得兩頰額頭也開始疼,心下怨恨那大漢怎麼連姑娘的臉也不放過,道:“流霜,你怎麼來了?”
她見我全身是血,兩滴淚又不受控制的鼓出來落下,她哽咽了一陣道:“梓馨,他們怎麼把你打成這樣了?”
“大約覺得我長得太好看了嫉妒我。”我換一種方式安慰她。
“你快想想,在鄭妃丟玉鐺之前你還將玉鐺給誰看過?只要能找到人證明在鄭妃丟玉鐺之前你身上也有玉鐺,證明那玉鐺是你自己,你就可以出去了。”流霜將自己與君墨商量了許久的法子告訴我。
我卻搖搖頭,道:“沒用的,鄭妃是看準了要置我於死地的,我說誰見過我的玉鐺她就會對誰不利,我不想在牽連別人。”
“梓馨,你相信我與君墨,我們一定會救你出來,你人這麼好,怎麼會去偷別人的東西?你好好想想,除了我與君墨,你還給什麼你不熟悉的人或是關係不親近的人見過你的玉鐺?”流霜深知,自己和君墨與她親近是宮裡人盡皆知的,即使她們倆出面作證,其他人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