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沒回過神來,單位時間的情緒值下降速度太慢了。”

易昌雯:“我那場回到負司後,聽老員工提到傳送之所以會發生在那個時間點,很可能就是因為負司想要救下那個新人。好像是說,當把一隊人送入情緒場後,該情緒場對負司會暫時封閉,只有當這隊人在該情緒場內達成某些條件後,負司的能量才能重新進入該情緒場、把這隊負司員工帶回來。”

易昌雯:“所以如果隊員出事的時間點是在封閉時間段內,負司便無法救援;而如果在情緒場面向負司重新開啟通道之後,隊員遇險,負司就能用傳送的方式救人。”

侯卞:“條件達成、情緒場重新對負司開通道之後,負司不一定會立刻把一隊人都帶回負司?因為也許那時這隊人正處在產能量的高峰期,所以負司便可能等一會兒,等到新增能量速度比維持通道的耗能速度慢了,它才傳送?”

易昌雯:“好像是這樣的。在能賺能量的時候負司一定要賺,不過它好像不會為了賺能量就眼睜睜看著員工死。它要母雞活下來持續產蛋,不會殺雞取卵。”

侯卞:“一個比較無情但算得清利益多寡的老闆。還算湊合吧。”

由於四人都沒有點火工具,所以便只好讓蠟燭一直燒著。

蘇火:“我們忘了問這裡的天亮時間究竟的幾點幾分了。”

木休懨懨地靠在蘇火身上,渾身散發著“老孃不想活了,什麼妖魔鬼怪你們愛咋咋吧”的氣質。蘇火看到女朋友這個狀態倒是安心了一些,逗她:“怕什麼鬼呢?我們也已經不是人了嘛。”

木休:“我怕鬼醜。我想到自己車禍現場的樣子也怕。”

蘇火回憶了一下,認同:“那是有點可怕。”

木休:“當人的時候總聽人說‘人心比鬼怪更恐怖’,那當鬼的時候是不是就該改為聽說‘鬼怪才是恐怖界的唯一大佬’?”

蘇火:“站在哪方立場哪方就是最強嗎?好像有點太順便了?”

木休:“是身處哪個環境才能感覺到這個環境中最深層的恐怖。”

易昌雯視線落到略微晃動的窗簾上,發呆。

蘇火注意到她的神情,自我冷靜了一下,才說:“你很擅長察覺異樣嗎?”

易昌雯:“可能是吧。找bug找習慣了。”

木休將頭埋進了蘇火懷裡,還閉上了眼。

小絨毛在桌子上走來走去,從各種角度探頭去看窗簾,還想要撲過去看個究竟。

侯卞在幾次抬手擋在小絨毛與蠟燭之間後,終於忍不住提醒貓注意姿勢:“毛髒了還能洗,毛燒了就……還不知道負司裡的治療難度有多大。反正我們的毛髮在負司裡本身是肯定不會繼續長的,這和我們不會再變老是同一套邏輯。”

易昌雯:“嗯,變老、治傷、長頭髮,一切都只能靠能量。不過我在論壇上已經看到好些光頭了,男女都有,部分看著好像比程擇他們更厲害。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