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國公的母親是先帝嫡女,皇上的長姐,及笄後嫁給老謝國公,膝下只有謝國公一子……”

“……楚王回京後,皇上就將謝國公派去邊疆駐守,如今才回來,還被任命為禁軍統領,很得皇上信重……”

月瑤默不作聲,心想若真是保皇黨,那此人活著或許更好。

她在深宮,哪怕有孟良生幫助,針對楚王也只能使些小計謀,動搖不了他的根基,而皇上又被他迷惑,哪怕心中忌憚,也為了平衡朝堂,不會太打擊楚王的勢力,這樣反而給了他發展的時機。

有謝嶸在,至少新皇登基,楚王不至勢大不可抑制,兩相也能平衡起來。

想到這,月瑤也是犯愁,五個皇子中,唯有她的孩兒出身最差。

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背後齊妃、德妃還有貴妃,背後都有孃家支援,哪怕不是根基深厚的世家,也是官宦之家,一入朝便有人支援。

不像她宮人出身,孃家早就找不見了,半點根基都沒有,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線下還得指望皇上,只要他冊立皓瑾為太子,那她的太后之位就能成,如若不能,就得看看是不是要用些非常手段了。

爭皇位很重要,生活也很重要。月瑤不想自己的生活都是陰謀詭計,所以閒來無事也會給自己找些樂子。

這兩日下面的小太監為討好她,在小花園裡搭了個鞦韆,兩側纏繞著綢緞,上面還綁著花朵,看著十分漂亮。

“很漂亮。”月瑤讚了一句。

果兒見她高興,代她賞了那個小太監。

坐在鞦韆上,月瑤不自覺的想起了一部電視劇的劇情。

杏花春雨裡,吹笛到天明。

念及此,月瑤對果兒說:“拿來我的笛子。”

果兒領旨回屋拿出一支玉笛。這支笛子還是皇上賞賜下來的,乃是大家名作,精美異常。

一陣清亮婉約的笛聲響起,花團錦簇,佳人美景,隱秘在行宮的角落中,無人觀賞。

“娘娘的技藝更高超了。”果兒讚歎道,她跟娘娘時間長,自然知道自家娘娘開始是什麼情況,從當初連字都不識幾個,到現在才藝雙馨,其中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

月瑤放下笛子,搖搖頭道:“我這算得了什麼,不過是唬人罷了。”

她有多少能耐,果兒不知道,她自個兒還能不知道嗎?也就是個花樣子。

“走,今個兒天這麼好,咱們也出門去逛逛。”月瑤說。

比起宮內的莊重嚴肅,行宮的風景更加自然精緻,湖面上泛著微波,灑金的日光落在水面上,耀眼明目,波光漣漣。

一行人來到湖中亭子上看景,坐了一會兒,就聽到一陣吵鬧聲傳來,月瑤眉色微微皺起,問:“怎麼回事?何人在那裡喧譁。”

一個小太監小跑過來回話:“回娘娘,前面是餘良媛和郭美人,郭美人衝撞了餘良媛,被餘良媛罰跪一個時辰。”

月瑤微微睜眼,與果兒對視了一眼,不敢相信餘良媛竟然這麼蠢。

從前看電視劇小說,覺得罰跪很正常,真成為秋蟬後,她才知道如罰跪這樣的懲罰多是宮人,真正成為主子後是不會有這樣的懲罰的。

這個時代女子嬌弱,特別是深宮女眷,哪怕是宮女,除了花房和浣衣房,其餘活兒都很簡單,衣食無憂,養得自然是嬌嬌,不比外頭的小官之女差。

不然宮女們一個個粗鄙結實的怎麼能爬上龍床,不說皇上,就是各宮娘娘小主都嫌著粗糙。

宮女嬌嫩,小主娘娘們更是養得一身好皮子,這樣的人怎麼能承受的住罰跪,不要說一個時辰,就是一柱香,郭美人的膝蓋鐵定得發青,真跪上一個小時,整個人都得廢。

“餘良媛不懂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