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著走到了屋門口,似乎木箱子裡的頭顱會跳出來!我打了個寒顫!伸手想關門,藉著走廊些許亮光,定睛一看,箱子似乎慢慢向門口移動,我當時不敢再看,趕緊關上房門,拉緊門栓,生怕它出來!那天看見就被驚到了,頭顱滿面血淋淋的,面目猙獰!讓人無法形容。

冷靜下來一想,大概是心裡過度緊張,看花了眼,就算那個箱子裡的物件鬧妖,畢竟只是一顆頭顱,又能怎樣?本鏢師拳腳俱佳,假如過來,一腳踢飛它!我把門開啟縫隙,又瞧了瞧,確定它沒有動,這才放心的關好門。

要說這個鄭發財也是可恨至極,做了一場升官發財的噩夢,害死眾多女子,實在罪大惡極!這會人沒來,頭顱倒是進了京師。

一股夾雜樟腦丸的腥臭氣味燻得我一陣噁心,真不知道胡二東家一路是怎樣攜帶的,儘管裝進一個大箱子裡,也夠招架的!

也別去打擾胡二東家了,早晨跟他說一聲也就是了,以免誤會。尼婭有輕度抑鬱症,唯恐再去搬動木頭箱子,問店小二要了一把鎖,鎖好門,心裡也覺得踏實多了,然後回房間去了……

去怪誰?畢竟尼婭不知情,對事物理解有偏差也是正常現象,怎奈好心辦了壞事,我估計深更半夜的,胡月瑤也得受到驚嚇!也許她跟著押鏢,見慣了打打殺殺?據說鏢行的鏢師更多是靠自己的人脈、威望、口才,廣交江湖朋友,一般都會勸退對手,留點後路,日後好相見。胡家兄弟為人隨和,開鏢行也就得這樣。

走鏢時,胡月瑤也總是有人帶領,恐怕他年紀尚小,難擔當重任。

翻來覆去睡不著,黑蛋打了個哈欠,說道:“尼婭深更半夜抱著木頭箱子,大概又睡不著覺了?胡亂折騰,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尼婭心地善良,人家鏢師都不怕貨物丟失,她倒是非常細心。”

“尼婭不知道木箱子裡裝的什麼貨物,倘若知道她一準不會搬動。”

“單獨放在一個房間裡,門沒上鎖,也許不是什麼貴重貨物。這個尼婭著實應該看一下心理醫生,唉!這個世界有沒有這個職業都難說。在馮家客棧不讓她難以入眠,將窗子敞開,還不能被鄭發財擄走,要麼也不能發現路通的驚天大秘密!”小強說道。

“一個乞丐送來的貨物,除了那個玉如意,能有什麼好物件?”我搪塞道。

“玉如意大概胡二東家早就收起來了,還能真放置那空屋裡,萬一被盜走,非同小可,幹鏢師的哪有傻子,儘管胡二東家不多言語,可是心裡有數著呢!”小強慵懶的說道。

“胡二東家精明能幹,胡月瑤這個女鏢師也是非常厲害。還是多虧馮掌櫃悉心開導我估計他精通心理學,胡東家心結解開了,鏢行重新開張,我看哪天跟馮掌櫃說一聲,給尼婭做一下心理疏導。”黑蛋說道。

“行,我看行,哪天閒暇之餘將尼婭的病症說給馮掌櫃。”我隨聲附和道。

大半夜的,談天說地的。不知道夥伴們聞沒聞到樟腦丸的臭氣味,知道他們心知肚明,誰也不願意說出來,畢竟一路顛簸,疲憊不堪,還是睡個安穩覺吧!

一直睡到天光大亮,覺得身體還是有些痠痛,夥伴們吃過早飯,想出去找馬虎,胡月瑤想說什麼,欲言又止,我問道:“小妹,有什麼事情嗎?你說說看,是不願意跟大家一起出去?”

“兄長,那個押解的木箱子丟失了。”胡月瑤直言不諱。

“丟失了,怎麼會呢,昨天夜裡,尼婭將木箱子抱到我們房門外,我將箱子送回去了,然後問店小二要了一把鎖,鎖好了我才離開,本想告訴二叔父一聲,深更半夜的就沒驚動。”我說道。

“兄長原來是這樣啊,我估計也丟不了,誰能要那種玩意?”胡月瑤心有城府。

胡二東家去馬廄給馬添草料,只能看他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