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土埋到膝蓋的位置,身體前後都用粗木棒頂著,這兩個半吊子也真能想得出來。

“這是做什麼?為什麼將平墳總指揮埋上啊?”我厲聲問道。

“你們不說他死了嗎?栽上了不就活過來了?樹木不都是埋到土裡就活了嗎?你說對不對?你看我多有辦法,你們幾個傻了吧唧,一點也不會想辦法,我要是給平墳總指揮栽活了,你說多好,嘿……嘿……”源頭幼稚的說著憨話。

“源頭、大虎你倆也埋在土坑裡幹嘛?你們又沒有死去?”黑蛋問道。

“埋上幹嘛?埋上省著乾巴,要麼死了咋辦?平墳總指揮就是因為沒有埋上土,也沒有及時澆水,乾巴死了,嘿……嘿……”源頭一頓胡侃。

這兩個半吊子也真能想得出來,竟然將自己的腿埋在土坑裡,真叫人無語。

“好人死了多少?你倆怎麼不替好人死了?也能想得出來,都不如三歲孩童,死了算了,只是埋腳幹嘛,整個人都埋上算了,死了你爹媽落得乾淨!真是恨透人了,簡直是傻到家了。”江嵐氣得一頓數落。

“你個丫頭片子,你敢罵我死?你才傻到家了?我這不在野外嗎?四六不懂的丫頭片子,看我不給你告訴你媽去!”源頭一副蠻橫無理的樣子。

要問這個點子是誰想的?一定是源頭!相比之下他的智商高於大虎。大虎只是跟著附和。

弄得大家哭笑不得,也不能責怪他們,都怪夥伴們疏忽大意!跟生產隊打更人打一聲招呼也就好了,不至於弄到這步田地。

本想他倆看一會也不能怎樣,現在看來老支書想法沒錯,他看透了這兩個人,才派我們協助看守屍體,想想生薑還是老的辣!大家將吳大扁頭的屍體從土坑裡挖出來,放到了手推車上,然後又挖源頭和大虎,江嵐生氣的說道:“還是別挖了,他倆怕乾巴就在這栽著吧!”

“哪能跟他們一般見識,讓蚊子叮咬一夜也沒命了,不帶他們回家,老鄉會說咱們不近人情。”黑蛋話語真誠。

黑蛋說的不無道理,一味跟呆傻的人執拗,也顯得不厚道!

“我看就將吳大扁頭屍體放置這裡算了,明天埋葬時離南山坡也比較近。”小強提議。

“這山裡蚊子這麼多,又不能將屍體單獨放置,再說下雨了也不太好辦。”我回答。

從亂葬崗子回來都是午夜時分了,大家又把吳大扁頭的屍體放回了原處,撣掉身上和鞋子上的塵土,將屍體的周圍放上砂土,砂土上面放上了冰塊子,放砂土也沒有什麼講究,就是預防冰塊融化水流得滿地。

源頭和大虎在草料庫房待著,怕看不住再生出是非來,我想打發他倆回家去,我說道:“你倆回去吧,這也用不上這麼多人,回去休息吧!”

“不我不回去,那公分不都叫你們幾個人掙去了?曲支書說了,多給公分,不回去!要麼你們回去吧,老支書說不定還得多給公分呢!”源頭還是個財迷。

江嵐膽子小,不讓源頭和大虎回去,說有他倆在怎麼也能壯壯膽子。沒辦法只好叫他倆留下來。

只能跟小強、黑蛋換班休息了,唯恐這兩個半吊子再惹事生非。

稍時,源頭和大虎便打起了鼾聲,也許在他們單純的世界裡,只有吃飯、睡覺和掙工分,雖然生活簡單,倒是落得個悠閒自在。

這會停下來才覺得腿部的傷口非常疼痛,小強幫助換藥,又重新包紮好傷口,又問打更人要來了鎮痛藥和四環素藥片,那個年月口服消炎藥片也只有四環素型別的藥物。

夥伴們被一頓折騰,著實心緒難平。我也沒有睏意,這裡坐夜也沒人管飯,到了午夜時分感覺有些飢腸轆轆,小強說:“我看那大老鼠也活不成了,要不給它剝了皮吃了算了,雖然沒吃過老鼠肉,我感覺這個大傢伙的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