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

是愧疚嗎。

是自責嗎。

還是與曾經的自己,徹底割捨的絕望感…

或許,都不是吧…

那是故人不見,卻好似,仍在眼前。

王飭抱住身旁的小依,淚水在眼眶裡不停的打轉。

他沒有落下。

他也不會允許他落下。

起碼,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

他不能落下。

他緊緊的抱著女孩。

就好像以前八叔抱著自己那般。

就好像,十一姐緊緊摟著自己那般。

就好像…家人那般。

“好啦好啦,小二十,你能重新振作起來,我真心替師…替八叔為你感到開心!”

小依輕輕拍打著王飭的後背,就如同八叔當時拍打他一般。

“好啦好啦,小二十,我要先去幹婆婆交代給我的活,你先去參加比試吧!等小依做完,就立馬來看你哦。”

王飭輕輕鬆開抱著小依的手,這才發現,懷裡的人兒,好小一隻,而且,她的渾身上下都沾有灰塵。

想來,小依在這裡,生活的也並不是很好。

王飭對著小依點了點頭,小依則是笑著擺了擺手,飛快的跑開了。

她要快點把婆婆交給自己的活做完,然後來看小二十的比試。

她剛剛,就是聽到門外有聲音,才好奇的出去看看,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了金家的小二十。

如今耽誤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婆婆著急了沒有,要是自己離開太久了,婆婆可是會責罵自己的。

畢竟,她的衣服還沒有洗完。

王飭目視著小依的離去,他把佩劍和刀用布袋纏起,眼下,可能用不到自己手中的武器了。

“哎呀,這一群人,怎麼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不遠處,一個臉四四方方的男人,此刻正站在擂臺中間,他看著一眾倒地狼嚎的參加比試的人,眼神十分輕蔑。

真不是他看不起他們,只是他們這一群人裡,就連一個入流的都沒有,這可叫自己怎麼交差啊?

難不成,百寶閣的第二十一侍衛,就要隨便找一個不入流的普通人來參加?

不不不。

臺上的男人猛地搖了搖頭,那樣,兵一姐不得活活把自己打死。

然而,就在這時,臺下突然有一個下人舉起了手。

“我來!”

那下人咬著牙,鼓足了勇氣登上了臺。

哎,這傢伙挺熟悉,是誰來著?

臺上的方臉男摸了摸腦袋,總覺得對這個下人好像有點印象。

哦,對了,是那個看門的,那個叫什麼帥什麼的,因為他的長相和帥完全不搭邊,所以自己這才記了下來。

“哦,是你啊,你不是看門的下人嗎?怎麼,也想來參加侍衛的比試?”

擂臺上的方臉男語氣輕蔑,手中的短刀還扔了扔,他看向拿著長刀的杜帥康,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

“還望,兵二十手下留人。”

杜帥康抱著拳頭,對著眼前的百寶閣第二十侍衛恭敬說道。

然而…

轟!

迎接他的,卻是兵二十卻絲毫沒有留手的拳頭。

他在杜帥康彎腰拱手之際,猛地一拳襲在了他的腹部。

“噗…”

杜帥康吐出一口鮮血,他蜷縮在擂臺邊上,背上的刀也被打飛出去。

他伸著手,痛苦的嗚咽著什麼。

“你…偷襲…我,認…”

啪!

然而,兵二十好像沒有聽到杜帥康的哀求一樣,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