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太可惜了,幾位叔叔用盡辦法逼刑,那幾人死都不開口,唉……”

雲玉真有些惋惜地道。

“是不是刑罰不夠狠?”

傅君瑜開口問。

“我們都沒親自去看,但是聽卜叔說起都有些後怕,卜叔說將那幾人的胳膊都削成只剩白骨,他們仍死咬牙不開口,又將……將……”

雲玉真開始說起來還有些後怕,說到後面便臉紅起來。

“又怎麼了啊?”

元越澤見她支支吾吾,便追問起來。

“又……又……又將他們男人的‘那東西’都割了下來,結果他們仍是不說。最後卜叔只好殺了他們。”

雲玉真結結巴巴地說完,小臉通紅的躲到身邊的單如茵背後。

元越澤與眾女見雲玉真羞得不成樣子,便大笑起來,窘得她一個勁兒地大發嬌嗔。

幾女隨即問起元越澤與傅君瑜的情況。元越澤臉色立變,並不言語,只是轉頭望向窗外。幾女以為元越澤遇到了多大的事情,連忙向傅君瑜發問,傅君瑜便將一路上的情形講了出來,講到殺任少名時,眾女都點頭稱是。講到那個失火村莊中所見所遇時,眾女也都一片黯然。

“好了,先別想那麼多了,今天回來我就偷懶了,貞貞去做一頓吧。”

元越澤強裝笑臉,對衛貞貞道。

“夫君與眾姐妹都勞累了,貞貞這就去準備飯菜。”

衛貞貞感覺得到元越澤內心的悲哀,破天荒地當著眾女的面獻上香吻後,便紅著臉逃開了。

晚飯吃得並不熱鬧,因為幾女都可以感覺得到元越澤心情的沉悶,元越澤無論如何強裝笑臉也瞞不過這些細心的女子。

飯後,元越澤一人來到餘杭附近的浙西丘陵遠眺。

他今日所見的情景深深地印在腦海裡,過去他在高麗所見的窮苦百姓的生活只是按量積累,而今日所遇之事,則成為引發他觀念質變的一個導火索。

來到這個時空兩年多的時間裡,他只知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高麗時,也幾次為自己的處世態度所疑惑,今日,這種疑惑前所未有地凝重起來。他那顆仁義之心似乎也在催促著他:該做點兒什麼了!

他可以征服天下,但是他的治國本事全都來自於書本,這種理論知識是拿不上臺面的!他雖堅信自己即便有了權利也不會腐化,可是他怎麼去統御百官?怎麼去運籌帷幄?他的心軟得要命,註定了以他的性格,永遠無法成為一個合格的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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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深深為這個時代的貧苦百姓而難過。細想一下,他今日的遭遇只不過是一個小場面而已,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這種場景每天都有可能發生。

越想越矛盾,越想越鑽牛角尖,元越澤直欲仰天長嘯!

“夫君困惑了。”

身後傳來單美仙縹緲的仙音。

元越澤回頭,向佳人擠出一絲苦笑,並不答話。

“其實夫君與君瑜今日所見,在這個年代,真的算不上什麼,夫君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恃強凌弱,那顆仁義之心難免傷痛。”

單美仙上前拉住元越澤大手,開口道。

“夫君又很矛盾。”

單美仙見元越澤並不答話,復又開口道。

“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料子,但卻是發自內心地想為百姓做點實事。”

元越澤望著遠方道。

“美仙有一方法,不知可不可行。”

單美仙道。

“既然夫君不想當帝王,也沒有能力當帝王,我們為何不輔佐一個帝王快點結束亂世呢?”

單美仙秀眸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華。

“輔佐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