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一個星期呆在紐約,她發現她的心境竟比從前更平和了。

她居然有些喜歡一個人時的這種簡單,這種安靜,身心都覺得放鬆了很多,突然踩發現,以往在追隨他的步伐的路上,一直活得太累。

她回答佔母說她可能會呆在紐約再一段時間,當然理由是她爸爸的病還未好。

可惜的是,佔母是和她母親一樣精明的女人,佔母直接跟她說,她會讓佔至維來接她。

她當下就準備拒絕佔母的,奈何佔母已經不由分說地結束了通話。

她知道佔母是疼她的,必定聯想到她在佔至維那裡受了委屈,可是,她真的不想佔母去指責佔至維,因為跟佔至維其實無關……她說經歷的一切,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她都怨不得別人,這是她咎由自取。

佔母去責備佔至維,她在佔至維的心底,怕又會多了一個愛向長輩告狀的罪名。

她十分無奈,唯有等佔至維到來,再跟佔至維解釋清楚。

……

佔至維是孝順的,在佔母跟她透過話的第二天晚上,佔至維就從巴黎飛過來了。

時間很晚,已經快十一點。

她剛洗完澡準備睡覺,就聽到房間門外傳來一記敲門聲。

她熟悉家裡傭人的敲門聲,所以深知此刻站在門外的人是傭人。

但不知為何,她莫名有一種預感,覺得門外站著的人也可能是佔至維。

去開門的時候她的心是撲通撲通直跳的,直到開啟門看到來人——

她的心跳得更厲害了。

居然真的是佔至維,只不過敲門的人是傭人。

傭人看她開門口就識相地退下了,留下他挺拔俊逸的身影在走廊略微昏暗的燈光下。

佔至維開口,“不請我進去嗎?”

一個星期沒有見到她,在看到他的時候,才知道思念如潮,洶湧在胸口翻騰。

當然,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她都不會把這卑微的情緒表現出來。

她把門開啟,同時退到了一邊。

佔至維穿著西裝,外罩一件黑色的風衣,清朗俊逸,走進房間。

她把房門慢慢地關上,在深深吸了口氣後,她才抬起起眼眸,正視他,平靜地道,“我很抱歉要你親自過來一趟……但如果相信我的話,我想跟你解釋,我並沒有暗示或是明示你媽媽讓你來接我,我的確是打算在紐約再陪爹地一段時間,沒有想到你媽媽就說要讓你來接我。”

他會相信她嗎?

“你父親他還好嗎?”佔至維把西裝連同外面的風衣褪了下來,問她。

他沒有質問她這件事,她很意外,愣了一下,才想起回答他,“呃……爹地他沒事,已經出院了,這兩天都在家中休息。”

他點了下頭,兀自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那模樣好似這個房間的主人,卻實際是第一次踏進她的閨-房。

“現在你考慮得如何了?”他突然毫無預警地這樣問她。

她起先不明白他說的話,在看到他深沉得有些漠然的眸子後,她明白了,把頭轉向了房間的窗戶,她說,“你可以對我毫無感覺,也可以把我當做你認為的任何一種女人,但是我給了自己三年的時間……這三年,除非有意外,不然我不會改變我最初的決定。”

佔至維輕輕嘆了一聲。

她有些不明白,慢慢轉過頭來看他,發現他的臉上竟是一絲莫可奈何。

昂長的身影從沙發上站起了身,他黑眸幽深地朝她走了過來。

她定在原地,不管他什麼意圖,她都沒打算退縮。跟他分開的這幾天,她的確思考了很多,但放棄他,她還下不了這個決心。

這三年,若沒意外,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