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告狀,這可是新鮮事,誰又惹著咱們二娟了。我可先說好,你們家庭的事我管不了,兩口子之間鬧點矛盾總不能讓紀委出面吧。”韓光遠笑著說道。

龐麗娟往前微微一探身,“韓書記,四寶讓人打了,差點都沒了命。昨晚在軍區醫院檢查了一夜,今早才剛剛清醒。”龐麗娟臉上掛著悲憤說道。

韓光遠一愣,“什麼,四寶子被人打了,什麼人這麼大膽。”

韓光遠腦子裡首先閃出的就是京城那幾位太子爺,在他看來,敢打龐四寶的也就這麼幾位。

“韓書記,這事說來氣人,四寶那孩子這麼乖巧,根本不會跟誰鬧彆扭。昨晚幾個年輕人出去吃飯,居然碰上了一個外地來的醉鬼,二話不說就拿酒瓶子給四寶開了瓢。你說這還有沒有王法,咱們可是京城,天子之都。”龐麗娟拍著雙手,跟個受氣的大媽似的訴著苦。

韓光遠一聽是外地‘酒鬼’,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他就怕龐麗娟說出某位中央大佬的子女,那還真不好辦。

“二娟,報警了嗎,這事你該找北京公安局啊。”

“韓書記,要麼我能來找您嗎。他們警察也欺負人,本來已經抓著打人的歹徒了,誰知道那人京城裡有點關係,居然被保護起來。”

韓光遠又是一怔,心說京城的警察腦子不會是被門給擠了吧,這種事居然還看不出輕重。不說別的,就是報出龐家的字號,誰還傻的去維護對方。

“二娟,詳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韓光遠沉下臉來問道。

龐麗娟趕緊添油加醋的告了菜謙誠一狀,還把沈斌描述的十惡不赦,簡直就是扒皮抽筋都不解恨的那種惡人。

韓光遠聽完臉色鐵青,不管怎麼說這種違紀行為讓他很反感,更別說被打的是龐四寶。與公與私他都要幫這個忙。

韓光遠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說道,“給我轉公安部菜謙誠同志的辦公室。”

不大一會兒,就聽著電話裡傳來菜謙誠的聲音,“韓部長好,我是菜謙誠。”內部電話都會告知對方轉接人的身份,菜謙誠在電話裡非常恭敬。

“謙誠同志,我聽說~昨晚龐永剛同志的孩子被人打了,有這回事沒有?”韓光遠說著,回頭看了龐麗娟一眼。

“哦,韓書記,是有這麼回事。不過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昨晚南城高新區副主任沈斌在三里屯一個人吃飯~!”

電話中,菜謙誠把昨晚的詳細情況彙報了一遍,韓光遠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怎麼跟龐麗娟說的完全不一樣。但不管怎麼說,龐四寶被打傷了,總的給個說法,不然龐家肯定不願意。

“謙誠,龐家的孩子還住在醫院,既然傷了人,不管他有沒有理,總的負這個責任。對了,那個叫沈斌的你認識?”

“哦不,韓書記,這裡面有些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說。”

韓光遠一愣,轉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龐麗娟,把電話調製成加密狀態,聲音只有他能聽的到。

“你說吧,我在辦公室。”

“韓書記,那個叫沈斌的人是~國安的秘密特工,潘志森昨天半夜給我打的電話,我要晚下一會命令,恐怕人就要被軍方提走了。”

“什麼,他是~好,我知道了。”韓光遠這才明白菜謙誠為何要把人帶走。

韓光遠結束通話電話,不禁覺得有點頭疼。對方的身份特殊,他不便告訴龐麗娟。從菜謙誠的訴說中,韓光遠大體猜測到這事恐怕是龐四寶惹的禍。一般外地幹部進京都會謹慎有餘,根本不可能主動招惹事端,更別說是來參加團中央觀摩報告的。

“二娟啊,要不你先回去吧,回頭我讓人去一趟。不管怎麼說,既然傷人了,該賠禮的賠禮,該補償的補償。對方既然是名基層幹部,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