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醫師的職稱,專業領域內的東西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老高,總理家的親屬你可得好好照顧,咱們可不能讓府院的人找麻煩。對了,你是怎麼安排的療程?”裴佔紅裝著關心的問道。

“裴處長,您應該明白,這種狀況只能靜養和心理疏導。我已經跟陪她來的沈斌說了,最好是回家靜養。在孩子恐懼階段,就讓她信得過的人陪伴,平靜期後再慢慢接觸其他人。當然,名貴的補品開了一大堆,要不然病人家屬不放心。”高朋笑道。

“家人接受了嗎?”

“還沒呢,正在商量,說是下午給我答覆。”

裴佔紅看了看時間,“那行,既然你老高這裡有重要病人,咱們改天再聚。”

“裴處長,您沒什麼其他事吧?”

“沒有沒有,就是想看你論文準備的怎麼樣。那你忙吧,我先回去。”

高朋親自把裴佔紅送出辦公室,裴佔紅走在走廊上,不經意的看了看幾個表情嚴肅的便衣,若無其事的向電梯走去。

病房中,沈斌和丁薇站在窗前看著樓下,再過幾個小時,他們就可以把烏蘭帶回陳雨的別墅。至於對手能得到多少資訊,會不會對此產生懷疑,沈斌心裡也沒底。

第四醫院斜對面有一家咖啡吧,這個時間段客人很少,裴佔紅來到靠窗的一個座位上坐下,獨自品著咖啡。距離裴佔紅不遠的對面桌上,羅傑低著頭看著報紙。兩個人沒有坐在一起,卻在使用特工極少使用的唇語進行著交談。

裴佔紅當年還是某基層衛生隊軍醫的時候,就被美國情報局網羅到麾下。這麼多年裴佔紅一直沒有被啟用,只是利用平時業餘時間,學了不少專業特工知識。這一次突然被啟用,裴佔紅也有點忐忑不安。當得知自己的任務就是探聽情況,裴佔紅覺得任務還是很輕鬆。

羅傑問明瞭詳細情況,得知還沒定下住院治療,羅傑也不敢制定襲擊計劃。羅傑再次要求裴佔紅,務必搞清楚是否住院治療。只有掌握了詳細的住院時間,羅傑才能針對國安最鬆懈的時候發難。高幹病房區把手森嚴,羅傑手下的其他人根本接近不了。這種情況,只能讓裴佔紅再次出馬。

為了驗證情報的準確度,羅傑給裴佔紅弄了一套帶攝像頭的監聽器。羅傑要在醫院樓下的車內,親自檢視一下情況。

當天下午,裴佔紅拿著幾份職稱登記表格,再次來到高朋的辦公室。看到裴佔紅這麼關心自己,高朋不禁有點受寵若驚。別看裴佔紅的軍銜不是很高,手裡的實權卻不小。

“裴處長,回頭我去取就行,還麻煩您親自送來。晚上別走,下班後一定得喝一場。”高朋真誠的挽留道。

“老高,其實我這次來還有點事。上午你說了那個小女孩的病症,正好我的論文裡需要幾個這樣的案例。老高,能不能帶我過去,我親自看看病症。”裴佔紅說道。

“需要案例這還不簡單,走,我帶你去。”高朋說著,拿出一套醫師工作服遞給了裴佔紅。

裴佔紅脫掉軍裝穿上工作服,兩個人一邊走一邊交談著向病房走去。病房內,丁薇耳朵一動,悄悄的坐在了烏蘭身邊。

門口的國安便衣一看是主治醫師,也沒有阻攔二人。烏蘭聽到有人進來,很聰明的把頭靠在丁薇胸前,裝出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

高朋在外間屋給沈斌握了握手,介紹道,“沈廳,這位是總後衛生部的裴處長,得知小姑娘受到了驚嚇,專門過來看看病情,他可是這方面的專家。”

高朋說著,又對裴佔紅介紹道,“裴處長,這位是國務院督查室的沈斌巡視員。”

裴佔紅一聽,心裡不禁有點羨慕嫉妒恨。巡視員至少是副廳以上,沈斌這麼年輕就達到這個級別,看來還是人家根子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