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的柔軟,青年的身體躺下立刻塌陷出形狀,他仰著頭,醉酒後的臉頰泛著緋紅色,眼眸半闔,呼吸聲趨近平穩,似乎已經慢慢進入了睡眠狀態。

盧溪站在一旁,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他的身上,因為身體燥熱而被解開的三粒紐扣,精緻性感的鎖骨,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晃得是眼花繚亂,他抿了抿唇,莫名的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青年在睡夢中嘟囔了一句夢話,紅潤的薄唇微動,看的盧溪心尖一顫,像是受到了誘惑一般不自覺的朝他靠近,他俯下身半跪在地上,著魔了一般的注視著青年的唇,半晌後伸出手指輕輕地在上面滑動,滑下來,落在青年的天鵝頸上,溫熱柔滑的觸感傳遞過來,帶著一片生機勃勃的氣息。

這個時候,只要稍稍用力,便能讓這具身體停止呼吸,從此以後他便只能屬於自己。

這樣想著,盧溪卻嘆了口氣,慢慢的收回了手,到底還是捨不得。

&ldo;越辭。&rdo;盧溪的臉頰在青年的肩膀上撒嬌似的輕輕磨蹭,他的聲音輕的近乎情人低喃:&ldo;總有一天,你會屬於我的,你的眼裡也只能看到我,只有我。&rdo;

&ldo;不會有那麼一天。&rdo;

冷淡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打斷了盧溪和越辭的二人世界,少年站起身來向後看去,便見小叔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他的身體一僵,隨即恢復正常,揚起下巴道:&ldo;小叔,這種事你說了不算,宣示主權是沒用的,越辭的心還沒定下,他會選擇誰還未可知。&rdo;

&ldo;他只會是你的小嬸,沒有第二重身份。&rdo;傅培淵對少年幼稚的挑釁全然不放在眼裡,他走過來,看了一眼沙發上睡得正香的青年,眼神一暗,冷聲說道:&ldo;收斂起你的小動作,他不是你能碰的人。&rdo;

&ldo;他是我的!&rdo;

盧溪在小叔面前做不到全然的冷靜,甚至有些失控,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下一刻卻被一把匕首抵在的胸前,薄如蟬翼的匕首,卻銳利的可以在瞬間穿透血肉之軀,那是小叔防身用的武器,讓他的身體頃刻間便僵住。

傅培淵把玩著手裡的匕首,從他的臉頰滑到肩膀上,銳利的刀尖泛著寒光,他的聲音也顯得格外的冷酷:&ldo;我現在在你的身上開個洞,足以讓你在病床上躺上幾個月,同樣可以達到讓你乖乖收斂的效果,你是我子侄,這些手段我不願用在你身上,但不是不能用。&rdo;

盧溪臉色蒼白,他毫不懷疑小叔話裡的認真,他是說到便可以做到的,是為了越辭嗎,不是的,最起碼不全是。

他的腦海中一瞬間浮現出父親焦躁急迫的警告聲:&ldo;別去招惹越辭,不管他和你小叔是什麼關係,你都不要去招惹!他的獨佔欲很強,強的像一隻大型猛獸你懂不懂,你以為你是在他膝下長大的,卻不知道……

小時候,你姑姑搶了他一件玩具,他便放火燒掉了你姑姑的臥室,那個玩具迄今為止還在他的櫥窗裡放著;長大後他和你大伯爭奪家主的位置,你大伯那樣心狠手辣的人愣是被他廢了一隻手,不僅權利被盡數剝奪,人也跟喪家之犬似的逃到了國外不敢回來,當然他是自作自受。

但是你小叔叔的秉性就是這樣,和他搶東西都不行,更別提你要搶他的人,還是他三十幾年來唯一看上的人,你覺得他會顧念親情嗎!&rdo;

他果真沒有顧念親情,那雙眼無情的讓盧溪感覺到冰冷徹骨。

見他不語,傅培淵淡淡的道:&ldo;我已經吩咐段特助準備好的手續,《黑霧》拍完後你便去國留學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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