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姓,求花醉滿堂,歲歲長安。

此證。蘇容。予婚書於周顧。”

蘇容寫完,手已痠軟的不行,她將筆放下,歪頭看周顧。

只見周顧的視線已焦在婚書上,許久都移不開,神情似歡喜,又似觸動,好半晌,他才想起了什麼,張口趕鳳凌,“鳳凌,你可以出去了。”

鳳凌:“……”

這姐夫真是用到他朝前,用不到他就攆人啊。這時候,他已見證完,是不好打擾兩人了。於是二話不說,麻溜地下了車。

在鳳凌下車後周顧拿起婚書,看了又看,然後,慢慢地將婚書合上,收好,妥帖地放進了懷裡,貼身存放,做完一切後,他側身,低頭,準確無誤地對著蘇容的唇吻了下去。

不同於前兩次的淺嘗輒止,而是很深很深的一個吻。

深到勾住蘇容的舌尖,讓她只能被動承受,毫無返還之力。

若非顧忌她的傷,若非還沒失去理智,若非外面趕車的子夜,騎馬貼著馬車走的鳳凌,以及前後圍繞的暗衛,周顧覺得,他此時此刻,一定饒不了蘇容。

反正,他有婚書了!

有婚書的人,就是有這個底氣!

懷裡的這個人兒,又是他的了,這一輩子,他都要牢牢地抓住她,抓死她,再不放手,誓死不放手。

蘇容被他鬆開時,大口大口地喘氣,一雙水眸瀲灩,香腮似染了桃花,就如她婚書上寫的,桃花灼灼。

周顧看的心動,但他不敢再動作了,只能輕輕喘息著,剋制著,壓抑著,虛虛環抱著蘇容,額頭貼著她臉頰蹭了又蹭,聲音低啞,“蘇容,我很歡喜。”

是喜歡,更是歡喜。

他長這麼大,鮮少有能讓他高興得恨不得昭告全天下的事兒。他自出生起,就什麼都有了,但正因為有了,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東西,他伸手就能拿到,但也正因此,很難有什麼讓他求不得,放不下,吃遍百苦,嚐盡相思,唯獨一個蘇容。

如今,他予她的這份歡喜,讓他整顆心如被春水泡著。

他一聲一聲地喊“蘇容”的名字,將一個少年無處抒發的歡喜,都傳遞給她。

蘇容的心也柔軟得似被春水化掉。她這樣的人,生來就少一根筋,那根筋可以稱作七情六慾都淡薄。這是天生的,也是謝遠刻意培養的,但如今,都被眼前抱著他的這個少年給破例融化了。

蘇容心想,終此一生,她都逃脫不了名為周顧的這個人,與他編織的這張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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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