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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打聽過,聽說是車老闆欠人賭債,兩處都拿來抵了債。
賂博害人啊!梔子得出這四宇的結論,便將此事丟在腦後,走去看巧巧,巧巧瞧見孃親來,本已張開手,但記起昨晚的委屈,又將手縮了回去,別過臉去。梔子看得心酸,想要將巧巧抱到懷中安撫,又擔心前功盡棄,只得硬起心腸回了房。
江白圭晚間歸家,梔子將白日吳堯來的事情與他提了提,但見江白圭臉色一沉,忙問:“怎麼了,有何不妥?”
江白圭道:“昨日我就見過他,他口稱是我夥同姐姐騙了他的家產,揚言要告我,我見他滿嘴胡話,就沒理他,沒想到他今日竟我到門上來了。
“他說咱們騙他家產?!”梔子雙目圓睜。
江白圭谷笑道:“我看他是輸光了家產,腦子犯了迷糊。”
梔子回想了一下方才的情景,吳堯目光陰沉,但卻不像是痴傻之像……她看了一眼江白圭,道:“我原本也覺的他講的是混話,但聽你這樣一講,倒覺的這中間肯定蹊蹺之處,你切莫掉以輕心,讓他在你頭上扣了屎盆子。”
江白圭細想一下昨日吳堯講過的話,點了點頭:“我明日就讓楊師爺去查一查。”
第一百四十章 狗咬狗
成都府一月未曾下雨,眼見地中的麥子就要絕收,江白圭身為主管田畝水利的通判大人,憂百姓所憂,第二日去衙門,一刻不歇,帶著楊正下田檢視旱情,完全將調查吳堯的事丟在腦後。
梔子照例先去看巧巧,確定巧巧用過飯,才自回房中處理一日家事,說來,江雅嫁了,家中人口簡單,萬事有下人經手,她說是處理家事,其實只需動動嘴唇,並無甚麼可做的。
安頓好一日家事,她無聊的拖出針線筐籮,坐在樹蔭下繡一副荷花圖,從前她做針線為著生計,如今做針線卻是打發時間,目的不一樣,心境也不一樣,繡出的東西自然有分別,她撫棋著平整的針腳,暗暗感嘆:手藝又精進不少,可謂突飛猛進,若是做了香囊福袋拿去賣錢,肯定比從前能多賺幾文錢。
梔子正自我陶醉,就見身著嫩綠葛紗衫裙的江雅款款而來,人未走近,倒是一股香風撲面而來,梔子將針別在繡布上,緩緩起身,江雅愛錢如命,她反感,但總覺是真性情,並未生出厭惡,甚至覺的江雅沒有依靠才會般偏執,不免同情,有意無意的總會遂了江雅的意,但自打聽過夏歡的話,再見江雅的巧笑盼兮,從心底就覺厭惡,人往高處走,江雅用計嫁給蔣刑庭她也可以理解,但拿幾歲的孩子做棋子,極盡挑撥之能事,實在做的太過。
江雅笑道:“弟妹可好?”
梔子笑著點頭,吩咐夏歡奉茶,抬眼間,瞧見江雅身後的楊桃梳著婦人髮髻,怔了一怔,楊桃是她挑選買來的,她彷彿記得,楊桃似乎還不到十四歲。
江雅將梔子的神情看在眼中,笑道:“要照頑三個孩子,難免就會冷落我家老爺,我心中實在不忍,又看楊桃心思玲瓏,就乾脆替老爺收了房。”
天底下的女人,才誰願意與人分享丈夫?梔子掃了眼江雅,果然見其滿眼笑意之下蹦出憤恨與不甘來,壓也壓不住,想來也非自願為蔣刑庭納妄,暗道,女人該當悍婦還是得當悍婦,為一個賢名,讓自個兒吃虧受氣,何苦來的?
夏歡瑞上茶來,是梔子自己晾曬的菊花,泛著瑩瑩光澤的白瓷杯子,飄著兩朵菊花一顆紅棗兩顆枸杞,甚是好看。
美則美矣,但江雅向來吃不慣,梔子見她眉頭幾乎不見得皺了皺,正欲詢問,夏歡主動解釋:“奴婢失察,竟不知家中沒了雅姑奶奶愛吃的峨眉峨蕊茶,還請雅姑奶奶見諒。”
昨日梔子還看過,峨眉峨蕊茶還有半罐,夏歡卻稱沒有,肯定是故意的,她側了側身子,狠狠的瞪了夏歡一眼,夏歡趕緊將頭往下低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