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同時我只覺得右邊胸口火燒樣的一痛,身體向前撲倒過去─好死不死地居然撲進了那個殺手的懷裡。

駱先生是第一個看到我倒下了的人,他大叫:「小然!」所有的人都向我們這邊看過來。

童哥也跟著喊了一聲「小然!」回身拔槍,王朝、馬漢兩個已經舉槍對準了那個殺手。那位大哥立刻把槍口指上了我的腦袋,用結了冰的聲音吩咐:「都把槍放下,不然我殺了他!」

「你敢!」童哥大叫,「你馬上放了他!」

我看到駱先生攔住了童哥,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我只覺得,冰冷的槍管戳著我的腦袋,狠狠地推了一下,把我的頭推得仰向了後面。

胸口像是有火在燒,我咳嗽兩聲,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痛死我了!怎麼還不死啊!

「小然!」童哥大叫,「你趕緊放開他,我放你走,只要你放了他,我保證不會有人傷害你!」

那個該死的殺手居然拖著我向裡面退,那把槍一直沒有離開過我的腦袋。

他一邊退一邊冷冷地說:「邢夜童,吩咐你的人讓路,我一離開就會放了他。都別跟著我們,我現在可是緊張得很,如果哪個人跟來,我不小心哆嗦一下扣動了扳機,這顆小腦袋可就碎了。」聲音又冷又硬,一丁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好,」我看到童哥舉手阻止了王朝、馬漢,「我不跟,你保證放人?你要敢傷他一根寒毛,我就把你挫骨揚灰!」

什麼一根寒毛?你沒長眼睛啊,你沒看他在我胸口開個洞嗎?還有,姓邢的王八蛋!我替你捱了一槍你居然不管我了?

我的眼前開始發黑,可是胸口的疼痛一點都沒減輕。

「當然,不放人,我還養著他不成?只要我安全離開,就放了他。」

我被那殺手拖著,退進了電梯,他終於橫抱起我。電梯一路向下,中間電梯偶爾停下來,電梯門開啟時,那殺手立刻用槍指向等電梯的人,當然就沒人想跟我倆一起分享這趟死亡電梯之行了,於是在一片驚叫聲中,我們下到了地下停車場。

我的頭嗡嗡響著,四周的景物開始圍著我旋轉,他把我放進一輛車裡,替我綁好安全帶,然後說了聲:「忍著點,可能會很痛。」

「什麼意思,會很痛?已經很痛了!啊……王八蛋!」

那個該殺千刀的,居然在我的傷口狠狠地勒了條繃帶,我痛得渾身上下水洗的一樣,全是冷汗,混蛋殺手把車開了出去,我一路詛咒著,拿所有我知道的髒話罵他,直到老天爺大發慈悲,讓我昏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躺在一張床上,右半個身子都麻木腫脹,右手還吊著點滴。

這裡怎麼看都不像醫院,這房間不太大,有種原始的情調。

原木的牆壁,特意留著粗獷的樹皮,室內居然留著兩棵殘樹樁,才十一月份,壁爐已經生火了,屋子裡暖烘烘的。看似簡陋,卻有著反璞歸真的灑脫。

從我躺的位置看出去,只能看到窗外的藍天白雲跟參天古樹。我摸了摸身上,上身是赤裸著的,右胸口綁著繃帶,垂下眼可以看到白白的繃帶邊,和令人臉紅的青青紫紫。

我不由一陣惱羞成怒,看來這副見不得人的德行已經被人看去了。

不知道……那個部位……有沒有給人看到。我的手摸索著向下,什麼!我差點跳起來,實在是因為身體不聽使喚,哪個變態的蒙古大夫這麼缺德!我我我,我居然被下了導尿管!我不要活了!

「喂,」我想大聲叫,發出的卻是喵喵的聲音,「有人嗎?這是什麼見了鬼的地方啊?」靜悄悄的沒人回答。

「有人沒有啊?」看來是沒人。我可以肯定自己還在那個殺手手裡。他為什麼沒殺我也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