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看著他的時候,耳朵裡聽他慢悠悠地說:“總之她是我護著的人,她的幸福我來給,她想要什麼我都會給她,你們別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觸怒我的下場不是你們能承受的起的。”

科科!

沈奕君忍不住在心裡發出冷笑,敢情還不是呀!

什麼老婆,什麼撬牆角,原來都是他自個自編自演意淫出來的。

這個圈地自萌的傢伙,見過不要臉的,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真不負他變態之名,可是,她卻喜歡。

既然做了這事,沈奕君就不可能毫無準備——就像陸九霄說的,她知道他喜歡越纖陌,還一喜歡就是那麼多年,她卻揹著他將越纖陌介紹給別人,這麼堂而皇之地揣著明白裝糊塗,她是把陸九霄當死人嗎?他又怎麼可能不會過問。

早料到他會來問責,所以儘管他此時的話很傷人,沈奕君卻一再告訴自己,不要緊,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最大的贏家!

她忍著心裡的酸楚與刺痛,故作無事地勾了勾唇,露出淑女式的優雅笑容,溫婉怡人:“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麼在乎她。”

她先給陸九霄道歉,接著又柔柔解釋:“但我真的不是要挖你的牆角,我做這件事之前曾問過纖陌,問她有沒有交往的物件和男朋友,她說沒有,她說她自己目前單身,所以我才動了心思,想給她介紹一位男朋友,再說當時她被她的表妹誤會和容少觀有什麼,確實也需要一個男朋友來澄清誤會,所以我當時也只是想幫幫她,並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

最後,她又對陸九霄溫柔一笑,輕聲說:“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不做就是了。”

這解釋不能算完美,理由也不夠充分,甚至是漏洞百出,但是她給陸九霄道了歉,算是給了自己一個很好的臺階。

只要陸九霄念著兩家的交情,他是不會做的太過分的,事情便可以到此為止。

誰知陸九霄卻懶洋洋地道:“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

“什麼?”沈奕君乍然失色,望著陸九霄的眼裡滿是難以置信。

“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陸九霄輕揚起下巴頦兒看著她,目光寒涼而睥睨:“你是覺得我不能摧毀你們的沈氏,還是覺得我不能把你從江城頂級名媛的位置上拉下來,所以你才這麼有恃無恐?真以為你們沈氏固若金湯,以為你江城名媛的地位穩若泰山?”

一席話說的沈奕君肝膽俱顫,唇角越抿越緊。

她瞪大眼睛望著陸九霄,眸底的灰暗之色越來越濃。

“你不能……也不會……”她輕顫著兩瓣花兒一樣的紅唇,竭盡全力不讓心底的慌亂蔓延,然而嗓音卻細細碎碎:“我們兩家關係不一般、我媽媽和你媽媽、我叫你陸二哥、我們也是一起長大,也算青梅竹馬……”

“別隨意侮辱青梅竹馬這個詞,也別太看高自己。”陸九霄刻薄地打斷她:“我們之間沒那麼熟,你要不是老出現在我面前,我興許連你長啥樣都不知道。”

“……”

這男人怎麼這麼絕情?!一點情面都不講,對有教養的千金小姐也如此。沈奕君又氣又急,險些當場落淚。

“看見這幾張紙沒有?”陸九霄把煙叼到嘴上,微眯著眸,用下巴點了點他剛才擱下那幾份檔案:“這是你們沈氏的半壁江山,如果你還不停止你無意義的行為,我隨時叫你們沈氏易主。”

……

打發走神色倉皇的沈奕君,陸九霄繼續叼著菸屁股靠在沙發上吞雲吐霧,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樊江鼻翼微抽,房間裡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他終於忍不住走了過來:“大概是傷口裂了,還是讓醫生來重新包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