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冷漠與疏離,那尊貴卓絕的模樣宛若古代君臨天下的帝王。

越啟飛心中一凜,垂下眼去看臂彎裡熟睡的女兒,淡聲道:“我不覺得我有什麼可以和陸二公子談的。”

“關於貴公司的事。”

陸九霄話未說完,越啟飛就冷冰冰地打斷了他:“我們越氏只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沒什麼可讓陸二公子惦記的,也不勞陸二公子費心。”

言罷,他抱著越纖陌轉身就走,背影孤傲決絕。

陸九霄駐足原地,靜靜地目送著他。

直到越啟飛進了大門,在院門既將闔上的那一刻,他才淡淡啟唇:“越總,我姑姑和姑父不久也要遷至江城,方氏財團一直對越氏日化虎視眈眈,他們極有可能會去遊說我姑姑,至於他們會怎麼做,越總想必比我這個小輩更清楚。我希望越總能好好考慮我的話。”

越啟飛抱著越纖陌,慢慢轉過頭。

透過大門外的燈,他看著燈影下那個昂藏無比的年輕人,輕輕一笑,神色傲然:“難不成人家要對付越氏,我會束手就擒,最壞的結局無非是魚死網破,沒人能在越氏身上討得便宜。”

“那纖陌呢?您可考慮過她?”

陸九霄抿了抿唇,眸色深沉下來,夜風中,他的嗓音清冷卻不失優雅:“您知道她那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鑽石酒店嗎?”

越啟飛微怔,目中有了淺淺的疑惑。

陸九霄繼續說:“她是不是跟您說是有一位學姐請吃飯,她去赴約?”

越啟飛的臉色嚴肅起來。

“實則不然。”陸九霄臉色變冷,聲音更冷:“她確實有一位出手闊綽的學姐,這學姐家裡也還有倆錢,但纖陌去赴約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位學姐,而是這位學姐告訴她,她有一位男同學,家裡是做大生意的,有大單子可以和越氏合作,但前提是……”

說到這裡,陸九霄頓了頓,隨後才面無表情地說:“前提是她的那位男同學要先見纖陌。”

越啟飛聽完,身子立時僵硬如一尊石像。

他站在大門內,久久未動。

……

次日,越纖陌一醒來,眼睛才睜開就對上了一張飽含怒氣與憂鬱的臉。

“爸!”

她驚的不要不要的,抱著羽絨被連忙去檢視自己的衣著,發現保守款的睡衣穿的嚴嚴實實的,這才惱火地瞪著她爸。

“爸,我都快22了,您怎麼還擅自跑來我的房間?”

“跑你個頭!”越啟飛指著她,恨鐵不成鋼:“你這個醉鬼,醉的被人家賣到山區裡撿石頭都不知道,半夜三更讓個男人給送回來,還有臉說你爹地?”

“啊……”越纖陌撓著頭,開始努力在腦中回溯昨晚的情景。

“是我讓先生進來的。”在一旁整理房間的宋姨好笑地看著這對父女,對越纖陌說:“你睡了十多個小時都不醒,既不叫渴也不喊餓,我擔心你有事,這才叫先生進來看看。”

“宋姨。”越纖陌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來自己的酒品真是差啊,以後再也不碰酒了。

越啟飛卻仍不放過她,“你老實交待,你昨晚怎麼和陸九霄在一塊?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我不是早就警告過你,離容家人和他們有關係的人遠一點,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才甘心?”

“天地良心,我沒和他在一塊啊!”越纖陌想指天發誓:“我我……我就是……”

“還說沒在一塊?”

越啟飛氣的手指恨不得戳到她腦門子上:“你都讓他送回來了,還醉的一塌糊塗人事不省,你昨天不是跟我說和柳緹在一起嗎,最後怎麼變成陸九霄了?”

“對,柳緹,柳緹!”

越纖陌眼睛一亮,忙對父親說:“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