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好的,杏香雖然感到對女君性情上的改變感到有些奇怪,卻也會下意識地追隨她、一如既往地崇拜她。

女君與君侯的感情越來越好,雖然兩人還是會時不時地吵架、鬧彆扭,但是杏香堅信,君侯被女君迷得神?魂顛倒。

——這對女君來說,是一個很有利的情況。

與其將希望寄託在未來的小主子身上,期盼著女君能夠母憑子貴。

不如讓她自己真正立起來。

按著君侯先前那股興奮勁兒,或許現在用子憑母貴來形容,會更貼切吧?

杏香被腦海中突然閃出來的這個想法逗得一樂。

她也如實和翁綠萼說了。

翁綠萼笑出了聲?,低著頭看著尚且平坦的小腹,有些不確定?道:“她該不會……聽?得到我們?在講什麼吧?”

說完,她看向丹榴,那雙沉靜漂亮的眼睛裡?帶著幾?分緊張。

難得看見女君這副有些傻氣的樣子,丹榴抿唇笑了,搖了搖頭:“現在小主子在您肚子裡?,就像是一顆小豆芽。誰能指望小豆芽能聽?得懂咱們?說的話呢?”

翁綠萼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

她有些赧然地摸了摸肚子,心裡?柔情四?溢。

這是她與蕭持的孩子。她會很愛很愛她。

……

嘴上說是快速衝個澡,但蕭持也怕自己沒洗乾淨,萬一還殘留了什麼味兒燻著她,還要返工,豈不是更浪費時間。

他用香胰子來來回回搓了好幾?道,又抬手?聞了聞,只剩一股淡淡清爽,沒有什麼怪味道,這才?滿意。

蕭持記掛著大夫還要上門來給她再診一道脈的事兒,手?下穿衣的動作愈發?迅速,頭髮?隨便擦到不再滴水,就用一旁的簪子隨意綰起,腳步匆匆地繞過那扇讓他前不久才?丟了臉的十二山座屏,朝內室走?去。

大夫已經到了。

蕭持瞥了一眼那瘦瘦小小的老頭,帶著一身清涼水汽,坐在她身邊。

這下總算可以放心地親近她了。

“怎麼樣?可還難受嗎?大夫怎麼說?”

他一來,就跟連珠炮似的一連問了許多,翁綠萼笑著搖頭:“大夫才?到,還沒有來得及診脈。”

蕭持頓時扭頭吩咐道:“勞煩大夫給我夫人瞧瞧。”

平州蕭侯的兇名響噹噹,方大夫連忙弓腰稱是。

幾?人的目光都緊緊落在他身上,還好方大夫行醫濟世多年?,什麼大場面沒見過,還能十分淡定?地給翁綠萼診脈。

“恭喜君侯、恭喜女君,女君這是有喜了。”方大夫臉上露出一個喜氣洋洋的笑,“雖說脈象稍淺,月份還不大,但已是可以確定?的了。女君有孕不過一月出頭,正是要精心將養的時候……”

方大夫說起這個,丹榴如飢似渴地聽?著,時不時嚴肅地點點頭,表示受教?。

她餘光瞥到君侯,發?現他聽?得也是一臉認真,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危機感。

不過她很快又反應過來,瞧君侯那樣,只怕是不日?又要出征。

到時候,女君只有指望她們?這些貼身女使了。

這麼想著,丹榴求學的心更加強烈了。

送走?絮絮叨叨的方大夫和還想多問些婦嬰知識的丹榴

,杏香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