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一樣,我們都有守護的人。”

“你別再跟我提邵謙!”他一把推開景秀,倏地站起身來,“他對永清做出那種事,你還在乎他!”

景秀聞言,緩緩閉上雙眸,感受著熱淚在眼皮底下的湧動,露出一分淡然的笑意:“他有苦衷的。”

傅四爺從嘴裡呵出一口冷氣:“你也真是傻!”看著景秀在昏暗的光線有精緻的眉眼,他平緩道:“你跟皇后年輕時很相似,都太傻太單純太容易善心,怎麼都學不會硬點心腸,才會在宮裡百般受氣,除了忍還是忍,最後受苦的只有自己。你喊了我許久的四叔,我勸你還是忘卻他,他不值得你為他做這些。他是臣,我們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對永清犯下錯事,就算有命回來,也只能是永清的駙馬。”

景秀的眼中微芒閃爍,唇角翕動了幾下:“值不值得只有我知道,皇后為你做那麼多,她是甘願不求回報的!”

傅四爺默然片刻,極力收攏眼中的動容之色,他靜靜凝視景秀,苦笑道:“皇后為我做那麼多,我允諾她一個江山。我為你做那麼多,不求你回報,你卻一而再再而三與我作對,我對你的縱容,對你好,你卻是如何都不擱在心裡嗎?”

景秀腦中轟的一下就炸開了,她愣愣站在那裡,臉上的神情不斷變化。

看著她向後避退,他望了眼自己右手上包紮的傷口,眉目溫和的微笑,衝著景秀眨了眨疲憊的雙目,喃喃笑道:“我累了,你回去吧!”

景秀認真的瞥了眼傅四爺,見他坐在椅上,以手按著眉心,緊閉雙目,強撐的神情有說不盡的疲勞。

她緩緩低沉應了是,最後多看他一眼,轉身踏出去。

走到門外,她深深吸了幾口氣,站立在臺階上,遙望著遠處殘缺的夕陽。

靜默站立一會後,她又返身走進屋,看見他已趴在桌上熟睡,她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喚道:“四叔……”

連著喚了幾聲後,他已沉沉睡去,呼吸加重。

她在那藥裡另添了昏睡的藥,卻沒想到他強大的意志竟剋制了這許久。

她忙攙扶起他,往裡面走,走到他的臥房,見得阿莽在裡頭,她忙要他幫忙攙扶著。

阿莽不會說話,嘴裡嗚嗚啊啊的詢問怎麼回事,很是擔心的樣子,景秀簡單解釋幾句,讓他扶著他躺在床上。

看傅四爺躺在床上睡的很是安詳,阿莽那張粗狂的五官也變得柔和,對景秀作手勢比劃,大意好像是在誇讚景秀好本事,讓他睡的這麼沉穩。

景秀尷尬的笑了笑,指著傅四爺手上的傷口道:“他手上有傷,你去拿點金創藥來!”

阿莽看傅四爺手腕被絲帕包裹,還帶著血漬,他趕緊去翻箱籠裡翻藥,景秀趁時將整個屋子環顧一圈。

地圖會藏在哪裡呢?

不管傅四爺說邵謙如何,沒有看到屍體,她和華素一樣都不相信。

眼下華素能有機會出海尋邵謙,她一定要儘快拿到地圖,讓人交到她手上。

阿莽翻出了金創藥,交給景秀,景秀支走他道:“再去燒點熱水來。”

阿莽對景秀的話很是順從,又啊啊了幾聲,讓景秀照顧好傅四爺,自己則馬上走出去燒熱水。

景秀一看他走出去,關上房門,當即就在屋子裡翻箱倒櫃。

屋子很小,除了桌椅木櫃外,別無多物,她迅速的將所有地方都翻了一遍,又累又怕之下,額頭滿是大汗。

卻怎麼都找不到。

難道地圖不在他手裡?

不,一定在他手裡!霍氏醒來,一口就咬定她做了好事,也就是她大概什麼都知道,那麼就該知道她會中毒全是何人所為?可是她卻不敢對傅四爺發落,而傅四爺既敢那樣對霍氏和景沫,必定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