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的時間裡,其餘人來到周圍,確實沒再聽到什麼女人哭聲。

剛開始還一切正常,侍衛巡邏的巡邏,不少人在府裡自己房間,說是休息,實際上大多睡不著,都在等結果。

可後面,就出事了。

“八駿他。。。。他說要去上茅房,沒想到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一個微胖的婦人拿著手絹哭哭啼啼道。

這婦人是路勝親生孃親孫豔的妹妹,也就是他的小姨,孫子寧。

這次失蹤的,是路勝的表弟孫八駿。

路勝和孫八駿不熟,這小子喜歡賭錢,又是好吃懶做型,他看不慣,時常會訓斥他幾句。

那小子也因此不喜歡他,平時見面都是繞路走。

沒想到這次失蹤的居然是他。

路勝眉頭緊緊鎖起來。

“我一晚上都沒睡,坐在房裡聽動靜。沒聽到什麼女人哭聲。”

眾人一聽,頓時心也有些涼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小姨孫子寧大哭起來。

“子寧,先別急,一定還有辦法的。”二孃拉著她過去安慰。

“先去大堂,大家商量商量對策。”

路全安嘆氣道。

一行人無奈之下,只能先離開這裡。

路全安把路勝和寥寥的幾個直系親人,還有大伯一起都叫了過來。

大堂房門關閉,幾人各自坐在座位上,氣氛沉悶。

大伯路安平是個濃眉大眼,國字臉的嚴肅中年人。

他穿了大宋常見的半身銀鱗甲,腰間帶著一把配飾彎刀,坐在路全安的身側,表情凝重。

“現在的問題,是該不該讓衙門的勢力介入。”大伯緩緩開口道。“如果我們還找不到源頭,怕是之後不得不借助外力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啊。。。。”路全安嘆氣,這已經是他一天中不知道多少次嘆氣了。

這幾日他的心力憔悴,整個人老得也特別快。

路勝坐在下首座位,沉默不語。

路全安看了兒子一眼。

“小勝,你有什麼話說麼?你是路家未來的掌舵人,以後這份家業也全都是你的,眼下這個困境,該怎麼解決,你可心中有數?”

路勝閉了閉眼,復又睜開,正要開口回話。

“不好了不好了!”

忽然門外傳來小巧的叫聲。

“大公子!勝哥!府裡的人想要跑路了!”

路勝馬上起身,大步走過去開門,見小巧一臉通紅的等在門口。

“公子,府裡的人又失蹤一個,侍衛頭王充暗地裡帶著好些人跑了!我聽到姐妹傳信,便趕緊跑過來通知您。”

“跑了?”

路勝雙目一睜。

他猜到可能會因為恐慌蔓延,出現逃離現象,卻沒想到出現的這麼早。

“現在王充在哪?”

“不知道,他們跑了我們才發覺,現在趙方虎他們也在大院裡聚在一起,我怕他們也是想跑。”

小巧急忙道。

趙方虎也是侍衛家丁裡面帶頭的另一人。

“他們聚在一起多少人?”

路全安迅速問。

“不清楚,不過,好多人啊!”小巧趕緊回答。

“我去看看!”

路勝面色一沉,大踏步朝著大院子方向走去。

路全安和大伯路安平也都陰沉著臉緊跟上。

幾人迅速來到大院。

院子裡已經聚集了二十多人,大多是侍衛家丁,還有幾個侍女在。

眾人臉上都瀰漫著惶恐不安。

一些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