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汁便流了出來,這東西的肉很香,但和野豬那麼野性的香氣不同,這是一種玲瓏細軟的香,好像江南文人強j一個江南女子那樣激情又細膩,野韭菜的微辣口感點綴地恰當好處,把肉香原本不算強烈的餘韻烘托了出來,一波三折,感人至深。

錦斷大加讚賞起來:“哇,好香好好吃啊,這是什麼鳥?”

“老鼠!”陸蘇回答。

“哇!”錦斷大吐起來。

陸蘇又補充了一句:“這可不是一般的老鼠,是死區這種艱苦環境下,長期堅持體育鍛煉,磨鍊堅定生存意志,並且追求自由戀愛的野生老鼠哦!”

“拿走拿走!”

“真是不識貨啊。”

陸蘇拿過來吃,咬了一口便嘖嘖稱讚起來,這味道美好得能讓最理性的評委站到桌子上手舞足蹈,能讓苦修幾十年的道德高僧逾牆而來,和中午的野豬肉pk的話,一點也不遜色。以前陸蘇也烤過老鼠肉,但都沒有這麼一次這麼成功,也許錦斷默默的注視,是必不可少的成功要素之一吧。

烤和肉,是人類最深刻的味覺記憶,當然了,陸蘇的烹飪術也僅限於烤肉。

看他吃得香噴噴,錦斷也嘴饞起來,像小孩一樣張開嘴說:“啊,餵我吃。”

幾隻烤老鼠填不飽肚子,陸蘇把中午吃的烤野豬複製出來,吃飽飽之後,兩人愜意地躺在睡袋上面,看著天上的繁星和新月,默契地同時伸出手,和對方十指相握。

雖然這一天過得非常幸福,但是兩人都沒有提那件事情,那就是他們彼此的去留問題。一旦提及,也許又要爭吵吧,陸蘇暫時不願去想,而錦斷也沒有提。

“我們繼續造孩子嗎?”。陸蘇壞笑著說。

“起來刷牙啊,剛吃過飯就要接吻嗎?”。

“是是!”

這天晚上兩人在井邊過的夜,ml只有一次,剩下的時間都依偎在睡袋裡說著話,當月亮西沉之後,四周漆黑了下來,兩人相擁而眠,陸蘇嗅著錦斷頭髮上淡淡的香氣,漸漸進入了夢鄉。

也許是這一天過得太幸福,這天晚上的夢裡,陸蘇又夢見了一年半之間,錦斷離開時的情景,他跪在地上哭泣,看著錦斷消失在黑暗中,最後他喘著粗氣醒轉過來,藉著稀薄的晨光看見錦斷熟睡的臉龐,近在咫尺,驚為天人。

久久地凝視著,他忍不住湊過去,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睡眠不深的錦斷被這一吻驚醒,睜開清澈的雙眼看著陸蘇,突然笑了。

“我夢見你了。”她說。

“我也是。”陸蘇答道。

“不過不是好夢。”

“我也是,我夢見你走的時候了。”

“我夢見你變成花心大蘿蔔了,什麼樣的女人都要,根本就不理我,我好傷心啊。”

“我怎麼會什麼樣的女人都要呢,至少也是美女吧。”

“你這個壞蛋啊!”她在睡袋裡踢他。

這天早上,兩人開著車去城市附近的河裡抓魚,居住在這裡的人類消失之後,河水慢慢被淨化,水裡也漸漸有了魚和其它水生物。

一天的光陰轉瞬即逝,到了天色晦暗的時候,陸蘇看著天邊不斷變幻形狀的火燒雲,暗想著,雖然之前說好是三天的期限,但是從這個地方無論是去南方還是去北方都要花一天多的時間。

那麼,也就是說,此刻就是解決他倆之間問題的最後期限了。

不知道是否錦斷也在想這件事情,坐在那裡用一根長棍撥弄火堆的她一直低著頭沒說話,兩人之間早已經習慣沉默相處,這樣的沉默一點也不尷尬。陸蘇看著錦斷,思索著要怎麼說出口,這時她彷彿感應到了陸蘇的視線,慢慢抬起頭,兩人視線相交。

“錦斷,和我回北方吧。”陸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