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答應得這麼快。”

“老大,我早說把你送人了,你不樂意,非要跟著我。”

“你這傢伙!”

“送誰好呢?”

“你說呢。”

“呃,我有個最好的人選。”

“是嗎?我也有個最好的人選……我是你老大,這事要聽我的。”

“行行,聽你的。”塗無魚無所謂地說。

沉默片刻,深跡說:“慢著,你說的最好人選是誰?”

“是個姑娘,會用各種武器,而且又是熟人,搞得不好以後是我老婆,人也蠻不錯的。”

“哈!”深跡大笑,“我說的最好人選也是這個人!”

“老大,相識一場,以後經常來看我啊,我給你做魚面吃。”

“我要怎麼吃啊,你這混蛋!”

忙碌的地下基地中,突然有一把刀撞破醫務區的門飛出來,越過仰望它的除妖師頭頂,越過一排排停靠在那裡的汪武機甲,越過剛才戰鬥過此刻一片狼籍的地帶,從錦斷挖出的洞鑽了上去,然後飛躍整個城市上空,尋找著它的新歸宿。

戴雪撞開門驚慌地對塗無魚說:“喂喂,賣魚的,你的大刀跑掉了。”

“啊,我曉得了。”塗無魚滿不在乎地說。

那把刀飛了半天才找到蟲婷他們所在的地方,如同天降的神兵一般,鏘地一聲插在地面上,便再也不動了。神兵總是有神兵的尊嚴和矜持的,插到對方的門口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剩下的就是等那個人自己來拔出它、擁有它了!

凌晨五點的時候,yin沉的天幕下起雨來,浠浠瀝瀝的雨澆在遍地鮮血的n城廢墟上,彷彿在洗刷著這個城市的傷痛記憶,雖然這樣的洗刷也只是徒勞而已。積蓄了太久的雨下了很久,濃雲化作暴雨,天空也漸漸變得清澈起來,早晨七點的時候,雨漸漸小了下去,晨曦在廢墟上投下一道彩虹,空氣清新如洗,一切都如此明媚,作為一把神兵重獲新生的背景,實在是太酷了。

深跡很得意地等待著新主人的到來,作為一把刀,它一點也不害怕等待,如果那個人是值得的,那麼等待也是值得的。

塗無魚是個值得的主人,而下一個主人蟲婷也是。

七點半的時候,一個光著屁股的大漢從那個門走了出來,手裡抓著牙刷和杯子,漱嘴的時候他的目光突然被吸引到這邊,驚叫一聲:“我c,石中劍啊!”

被驚醒的深跡也在同時認出來對方,這不是那個叫耳月刀的猥瑣男嗎?

耳月刀牙也不刷了,很興奮地跑上來,準備拔出它。深跡很反感自己的貞節被玷汙,因為拔出的儀式是至關重要的,作為一把刀它沒有太多可以守護的東西,名節乃是最重要的。

耳月刀臥住刀柄的時候,深跡暗想,死也不能被拔出來,便切換到“心工幻刃”,把沒進地面的部分拼命變長,頂端化作倒鉤的樣子,死死地鉤在地下五米深的地方。

於是,拼命拔刀的耳月刀一屁股仰摔到地上,深跡嘿嘿地冷笑,你這白痴。

“我就不信了!”

耳月刀賭氣地衝過來,大力地去拔,作為一階,他的力氣實在很大。從深跡的視角看去,耳月刀鼓著腮幫,鼻孔大張,喘著粗氣,這形象真是太惡劣了!深跡死死地鉤住地面也抵擋不住,整塊水泥地面居然被拽了起來,凸出地面十公分,刀身也一點點被拖出來。

糟了,名節要不保了。

就在這時,耳月刀被人從側面一腳踹開,站在那裡的乃是陸蘇。摔在地上的耳月刀不爽地說:“你幹嘛!”

“大清早的,你在幹嘛?”

“拔劍啊,你瞧,石中劍吶,誰拔出來誰就是王!我是王,我是王。”

你是白痴!深跡暗暗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