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因為他們首先掌握了‘有組織的暴力’。”格斯有些口不擇言。

會議室的氣氛略微有些緊張,會議結束後還未趕緊回房間補覺的剩餘幾名理事看著他們倆,不敢出聲,生怕點著這個激烈的局面。

鄧愛倫不緊不慢,依舊錶情平靜,緩緩地回覆道:“我從不否認組織能力的重要性,但是,我認為,那是人類可以自發去習得的能力,只要能夠先生存下來,自然而然就會去探索更有效的組織方式,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需要儘可能保留現代文明的生產力基礎,這樣可以讓他們生存的可能性相對更高一點。”

“我們探索了幾千年,才終於形成了幾套行之有效的組織體制,你認為他們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掌握嗎?如果不能,如果也要花上幾千年,那又有何意義?”

“要以發展的眼光看問題,有怎樣的生產力基礎,自然就會滋長出與之相適應的組織體制,就像我們現在已經不會再接受奴隸制一樣。”

格斯見無論如何都沒法在嘴皮上討到便宜,便轉換了進攻方向:“好吧.....可是你們竟然連經濟學都拋棄了,真是太不敬畏!你不會以為,就憑藉著那點生產力基礎,人類就會自然地進入繁榮發展階段吧?沒有經濟學,很多事情都會事與願違。”

鄧愛倫抿了抿嘴:“術業有專攻,我不是經濟學專家,但我認為,它說到底是關於‘稀缺性’的學科,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稀缺性’,就沒有經濟學了。這是一個需要條件而產生意義的學科,而且資料量還挺大,所以也只能捨棄掉。”

格斯冷笑:“你對‘稀缺性’的理解太膚淺了,你以為只有物質的稀缺才叫稀缺嗎?無形的事物呢?比如:注意力呢?時間呢?只要時間有限,稀缺性將永遠存在!”

......

鄧愛倫不知道保持望向窗外這個姿勢保持了多久,因為外界的景色看上去幾乎毫無變化。他甚至懷疑,自己如果願意,甚至可以坐在這裡,一直坐到生命的盡頭,窗外的景色或許也不會有太多變化。

不過,他的腦海當中一直在翻滾著這幾天會議室裡所發生的爭論。

他不得不承認,格斯也並非全無道理。

“有沒有什麼方式去給我們現有的方案打個補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