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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媽媽，你是故意把我丟掉的嗎？”

月茹收住眼淚，搖頭道：“不是，媽媽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貓貓點點頭：“我不是想氣你，我是真的這麼想的，我看到你從前門上去了，我怎麼喊你你都不回頭，我想你大概是不要我了吧，既然媽媽都不要我了，那我還活著幹什麼。”貓貓難過道，“我想，等著下一輛車來的時候，就去死好了。反正…”

月茹沒有允許她說下去，她用手做出要打貓貓的姿勢，阻止她道：“我不許你再有這樣的念頭知不知道？”

貓貓沒出聲。

月茹說：“回答我！不管發生什麼事，哪怕以後爸爸媽媽死了，我都不許你去尋死，你聽到沒有？！”她高聲的喊起來。

“知道了。”貓貓低頭小聲囁嚅，但同時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似的，倒抽一口氣道：“媽媽，我想過了，你…你願意跟誰就跟誰吧。”

“你什麼意思？”月茹盯著她，“你又要你爸不要我了是不是？”

“不是。”貓貓搖頭，“我只是不想妨礙你了，你…想走就走吧，我會和爸爸一起的，爸爸說過，他永遠不會丟下我的，他也答應我不再娶，你如果有喜歡的人，你就去吧。我不拖累你了。”

月茹登時大怒，用手揪住她，拎到跟前：“你放屁，我問你話。”

“嗯。”

“你到底要不要我回家？”

貓貓低著頭沒說話，她心想，我要你回家有什麼用，爸爸在家裡等著你回來有什麼用，你也不是一樣和那個男的約會？！

月茹急道：“我問你話，你到底要不要媽媽，你到底要不要我？你要不要我回來。”

“嗯。”貓貓點頭，“用手拉住她的袖子。”

月茹看著她，哭了足有片刻鐘，靜江回來的時候，就見到她們母女面對面得，一個在哭，一個要哭不哭的，他說幹什麼，貓貓說：“媽媽問我要不要她回來。”

靜江看著月茹，道：“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月茹抹乾了淚，跟出去，就在那時，貓貓突然叫住她，“那媽媽…。”她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月茹，“你到底是故意的嗎？”

“不是故意的。”月茹道，“你不要放在心上。”說完，就朝門口走去。

只是才走到一半，又被貓貓叫住。

月茹甚至都不敢回頭，只是微微側過臉來。

她的左手邊有一面鏡子，可以月茹臉上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

貓貓又問了一遍：“媽媽，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月茹肯定道。

*

屋外，那盞昏黃的小路燈下，月茹拉住靜江的手臂哭個不停：“老公，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麼嗎，她說我要是把她丟掉她就衝出去被車撞死，我真的嚇死了，怎麼辦？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靜江狠狠地抽著煙：“你現在知道後悔了？”說著，用手點她的腦門，“你這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我真的已經不知道怎麼說你了。”

“老公，怎麼辦？”月茹淚水漣漣，“我很怕她不要我啊，她剛才一直問我是不是故意的。”

靜江嘆了口氣道，“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她忘記就好了，最近帶她出去玩玩，散散心。”

月茹像個無助的孩子，一個勁的點頭，適才在貓貓面前的威風全都沒了。

第二天，貓貓假裝不舒服，賴在家裡不肯跟月茹走，靜江只得帶著她，去了冷凍廠。

她已經很久不去這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