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的譴責,良心的譴責。

是啊!在一個法律還不健全的社會里。只有用和良心來補償對人的行為約束。狄小毛自己知道這一點。作為一個人,應該是一個好人,或者說要去做一個好人。這樣的好人應該包括對國家,對社會,對家庭的忠誠和無私奉獻,狄小毛白己知道他不完全是這樣的人。但他認為自己也沒有做過對國家,對社會有害的事,也沒有做過對親人,朋友有不道德的事一個人未必可能一輩子都做好事,一個人不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失望。

一個人未必一輩子都沒有做過壞事。人的一生不就是不斷完善自己,接近真理的過程麼我狄小毛雖然做過一些壞事,醜事,蠢事,但我不是一個壞蛋。我整天站在講臺上,教育下一代,培養下一代,這不就是在做好事麼想著想著,狄小毛突然大喊大叫起來:“我不是壞人,我不是壞人。”他說著把雙手放進自己的縫間,他感到腦子在脹,好像要爆炸。

許許多多的問題像鑽子一樣直衝動神經轉動。他為自己無法判斷自己的行為而苦惱。他正想再問問祁文道什麼,可是祁文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他的宿舍。狄小毛的眼前出現了一片白茫茫的迷霧,而心頭的追問好像總找不到答案。

秋意淡淡地在天空,大地塗寫著她的詩句。人們靜靜地感受著秋風颯颯爽爽的,太陽溫和地微笑著,注視著豐收季節的到來。

村長祁永剛騎著一輛腳踏車,後架上坐著祁文道。騎出褲襠村,向太極鎮踏去。村長是帶著一份由狄小毛寫的申請報告找太極鎮領導申批安裝自來水工程和資金。而祁文道是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去尋找兩個女兒。

狄小毛站在連鎖商店門前,焦急地等待著三輪車,這時候,被褲襠村人稱作二萬哥的祁天良牽著三輪車從他的家的方向走來。人們現今天祁天良出車的時間將近遲了一個鐘頭。他的臉色有點憔悴,好像一夜沒有睡好。

是這樣,祁天良昨夜幾乎沒有睡,因為他根本沒有進自己的家門。昨天,祁天良收車比較晚,當他到達家門口的時候,將近八點,可是家門是關著的。他的老婆葉風雲不是不在家,而是她正在和祁天良的堂弟祁為平在糾纏不休。祁天良開始還不在意,可是當他看到家門口的那個竹架上放著一碗已經沒有什麼熱氣的地瓜飯,祁天良才明白老婆在家裡是怎麼回事。他判斷這個時候堂弟祁為平也一定在他的家裡,於是他不敢去敲門。端起竹架上那碗飯,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然後,蹲在家門口如同一隻家犬一樣。

誰知屋內的葉風雲和祁為平在**之後竟然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全然忘了還沒有迴歸的祁天良。時間漸漸地流逝,祁天良與月亮相視無言,他在揣測屋內的男女為什麼呆這麼久他有些欽佩堂弟祁為平能持久這麼長時問,簡直是神功。

而他老婆葉風雲呢她怎麼也能一浪湧一浪祁天良悲哀地胡思亂想起來。為他自己的軟弱而無限悲哀,恨自己不是男子漢,不能馴服女人。他不禁在心裡埋怨自己那個不爭氣的東西怎麼也不肯爬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但是他整天騎著三輪車,馭著人南來北往,健康得很,怎麼那個東西就不行呢

有人說,人有兩件東西很痛苦,一件是人的牙齒不好,再美味,再好吃的東西你也吃不了;另一件東西是人的姓有問題,不管有多麼迷人的異性,你都無法享受。祁天良就是這樣,他娶了一個又年輕又漂亮的老婆,可是他不能征服妻子。這兩件很可悲的事。但是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婆與別人廝磨鬼混。這使他更加可悲。於是他的老婆只成為他的花瓶,裝飾品。他是帶著綠帽子過日子的,他成為一個地地道道的“二萬哥”代名詞。祁天良想到過些,整個身子好像都癱瘓了。他想:自己整天忙忙碌碌,又為了什麼自己風裡去雨裡來,而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