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雷門的信心有些動搖。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看來,你不夠了解我,我紀霍然一生最恨欺騙,自然也不會說謊蒙人。我說話算數,信不信由你,一旦你有任何輕舉妄動,我絕不輕饒你!”

“哼!”雷門心虛得很,但卻面不改色地端視著葉彤,“小彤,你相信他?哼哈,我為你感到悲哀,有一天你會發現,紀霍然比我更壞、更狠。”雙眼現出邪佞的波光,嗤笑一聲,反身就走。

“滾!”紀霍然沒想到這臭小子臨走前,還不忘丟一記回馬槍。怒愕交加卻無能為力,頹喪的肩頭、挫敗的容顏,在在顯示他害怕雷門算計的言辭,可能在葉彤心中造成反效果。

可,奇妙的事卻發生了。

一雙蔥白的柔荑反拍在他的肩頭,“霍然,轉過頭來。”

這一聲軟呢,救回了紀霍然沉降的心,他像個初戀的少年受到心愛女子的青睞,激動地轉過身,那張不近人情的精雕線條,頓時揚起萬丈的燦芒。

“謝謝你。”葉彤噙著笑,探進紀霍然兩道炯炯的波芒間。

“謝什麼?”他被弄糊塗了。

“幾乎沒有人可以延聘到‘熾焰’,據我瞭解,他是個新起的獨行俠,別說他行蹤成謎,就算找到,也不見得會承接你的案子。但是感謝你為了我矇騙雷門。截至目前,他只忌憚的兩個人,就是‘浪潮’和‘熾焰’,謝謝你!”星鑽般的雙眼,盛載著由甜蜜和幸福編織成的夢澤。

“我說到做到,彤兒。”右拳再次握緊,篤定的雙眼亦寫著他絕不食言的堅定,忽然又不放心的追問:“你……不怕我真如雷門所說,比他更壞、更狠?”

“男人互頭時,總想在口頭上佔盡上風。我瞭解他,回馬槍的離間計是他的拿手絕活,我不會在意的,但這不表示,我完全相信你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在我是‘葉可珞’時,早已領教過你疾如風、烈如火的個性。我可不相信捷豹、猛獅在一夜之間,會變成綿羊、雛鳥,然而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我知道你的確是有一丁點的愛我。”

“什麼一丁點,你真沒良心!”紀霍然一把抓住她,打算以熱吻處罰她,藉此補償這些日子的擔驚受怕。

葉彤一反平時宛若冰封下的沉睡冬蟲態勢,主動獻上香吻……

對於她總是出人意表的行徑,紀霍然在激賞之餘,更樂得共效于飛,抱著她又折回臥室。

“對了,那真的‘三星極光’呢?”熱吻中,她竟可保持一絲清醒。

“早就送給你了。”他希望她能專心一點。

“什麼時候?”她怎麼不知道?

“就在你要我逃命那天,我送給你的銀鏈裡。”他只得放開她。

“你把這麼貴重的寶石帶在身上?”而且還送給了她?“哦,你真是個傻子。”沒有人比他更愛她了,葉彤不再猶豫地再度獻上香吻。

這叫做傻人有傻福,紀霍然樂得聞著她的馨香,擷取她源源不絕的溫暖

“我愛你。”這一次,他答應她會好好地、慢慢地愛她。

她深情地睇著與自己難分難捨的紀霍然,笑了。

今夜起,她將可以高枕無憂,有愛,有夢!

紐約的黑街,似乎已從她的思維中,漸漸抽離……

因為未來有他相伴!

尾聲

雷門離開紀家的第二天,就被不明的尖銳物擊傷了右膝蓋,還莫名其妙地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卻被反鎖在一間十坪不到的空房中,黑闋無光的室內透著弔詭的陰寒,他首次感到不安。

突然,他面前的白牆由正後方,直射出一道強烈的光線——

白牆霎時變成投影的布幕,裡面則有一個戴著鬼麵皮的男子瞪著他,嘴角蓄著冷笑